张赟心里不是滋味,他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明明自己对苏夫子动了真情,以前因为有赵瑾,现在赵瑾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这不挺好的吗,自己怎么还担心起他们俩了?
心里矛盾,但这与去姑苏城并没有什么冲突。
“哎,你想什么呢,到底去不去嘛!”
张赟点点头,道:“去,为什么不去!”
皇宫里。
“皇兄,近来身体可好?”
怡亲王李浩源乃亲王之首,朝廷亲王本就不多,掌握实权就更少了。怡亲王和当今皇上是同胞兄弟,性情相投,自小娘亲死的早,他两人相依为命在皇宫里一起度过了几十年。对于皇位,怡亲王从没有想过,皇上是他最敬重的兄长,从小对他照顾有加,亦师亦友。若是没了长兄的照拂,皇宫之中一个没娘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受到重视,能好好活着就算不错了。先皇众多的皇子之中个个都是出挑的,子凭母贵的更是大有人在。
“浩源,你过来。”
“何事,皇兄?”怡亲王看着病榻上的兄长心里很难受。若不是婉妃早逝,想必皇兄也不会如此了。
皇上挣扎着起身,怡亲王赶忙扶着他道:“皇兄,你别着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十六年了,婉婉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女儿,可惜到现在我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孩子没了十几年了,我这个做父皇的太没用了!”
话还没说完,皇上就不停地咳嗽着,怡亲王知道皇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病,就连御医都说他身体康健,至于为何久卧病榻,多半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
长湘公主就是皇上的新药。
只要找到她,也许皇兄就会好起来,怡亲王这样想。
不过十几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人,还能找得到吗?
其实,怡亲王已经找了十几年了,虽然外人并不知道皇上将这项任务交给了他,估计是怕钱氏一族又要闹事,妨碍他四处寻人。所以皇上才假意派人无头苍蝇似的找着。这些天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知道那个抱走公主的侍女的家乡在姑苏城附近,只可惜侍女一家早就没了活口,上至八十岁的老母,下至三四岁的小孩,一夜之间一把大火将他们一并收走,祖屋也一夜消失在火海之中。怡亲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从一片废墟中找到什么线索。
“王爷,这火烧的稀奇,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怡亲王示意侍卫不要出声,侍卫得令,默默退到一边。
他俯身嗅着地上这堆灰,嗅到了油的味道。
这是火油,本是用来点燃照明的,但是现在看来这场大火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至于为什么放火烧死这一家人,又是什么人所为,怡亲王心里有数。但他不敢言明,一来此人势力庞大。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不敢兴师问罪,二来他的身边可能真的有卧底潜伏。不然为何每每做事都会有人快他们一步。
而且每次都只是快上一步。
这一定不是巧合。
时间不多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找不到长湘公主,怕是皇上也撑不住了。
怡亲王这次是微服出巡,身边没有带什么人,只是一些亲信而已,这样的状态下都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他真的不知道该信任谁了。所以他决定先把人撤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姑苏城里先待一段时间。
“邢飞。”“属下在。”
邢飞算得上是怡亲王的得力干将,从小就跟在怡亲王身边,两人的关系也如同亲兄弟一般,皇上多次叮嘱怡亲王。即便是关系紧密也要分清谁是主子谁是下属。不然日后因此惹出祸端那就麻烦了。怡亲王懂得皇兄的意思,也照做了,邢飞是知根知底的属下,怡亲王足够信任他。只不过他害怕有人利用他对邢飞的信任做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
与其这样,不如让邢飞回去守着皇上,也好让他安心在姑苏城里呆上一段时间。
“回去好好守在皇上身边,一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邢飞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了?”怡亲王脸色明显不悦。当真是平日里对邢飞太好,让他太过于焦躁,现在自己都使唤不了他了吗?
邢飞半跪着,答道:“属下不知王爷所说的情况是指……”
“皇上的病情以及钱氏一族的动向,如果皇上一旦身体不行了,立马叫我回去,知道了吗?”
“属下遵命!”
邢飞骑着一匹快马,扬鞭策马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怡亲王看着他离去心里的不安少了许多,皇兄有邢飞保护一定的稳当的,而自己身边也没了旁人,隐姓埋名至少也可以在姑苏城里找到些什么。
“先找一个地方落脚。”
姑苏城不比京城热闹,但到底也是江南地区,鱼米之乡自然是吃穿不愁的,姑苏的丝绸天下闻名,穿在身上轻巧舒适。即便在京城也买不到姑苏城最好的丝绸。一匹抵百金,十匹抵千金,若是有个丝绸庄那便是富可敌国了。
话说姑苏城内还真有个富可敌国的家族,姑苏苏家。
这苏家与怡亲王也有些渊源,苏家老爷苏盖曾经在怡亲王府上做过谋士,大抵是帮着出出主意之类的。苏盖的经济头脑很被怡亲王看重,但怡亲王并没有提拔他做大官,而是人尽其用,给了他一笔数目不小的银两,指引他去经商。回想着小小的谋士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商人,自然是风光无限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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