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自家爹妈的棺材本儿怎么了?
俺爹有钱,俺是富二代,俺就混日子了,你能咋滴?
你们这根本就是那啥,典型的羡慕嫉妒恨,典型的仇富穷鸟丝……
“……”
“茂才小子,”小秀才还在缅怀昔日得失成败的时候,高丰业老爷子笑着说道,“年轻人有着一颗上进心自然是好的,但切记莫要眼高手低,心浮气躁才是啊!所谓的事业可并非一蹴而成,你也别再想着一(无语的和谐)夜暴富,一鸣惊人了。还是沉下心来,踏踏实实过日子,脚踏实地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记住了,小子,”高良业老族长也随着出声轻笑道,“钱财或许可以买来爱情,但你家再怎么有钱,也绝对买不来德嘉的爱情,因为德嘉那小娃儿,心不在你那里啊!听说城里人挺会耍钱的,或许你该去城里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高家庄庙小水也浅,你在这里耍不开的啊!”
两位老爷子的肺腑之言,小秀才可谓是听在耳里,扎在心底,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内心也随着涌起一阵阵的酸楚,苦涩,疼痛,痛不可当……
或许当真是忠言逆耳,两位老爷子本是一番肺腑之言,小秀才却从中听出了讥讽,嘲弄,鄙夷,不屑,等等中伤自己的深意……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当下,小秀才神色阴沉,目光阴郁,扭头便走。
“……”
“哼!”高良业老族长恨恨地哼了一声,“没规矩,没教养的混账小子!”
“还不是你言语过重,伤着人家的心了,”高丰业老爷子却仍是一脸淡然的笑意,“兵家的激将法需要因人而异,劝人上进也要因材施教的嘛!”
“因材施教?哼!”老族长又是一声冷哼道,“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泼才,废材!兴歌儿那个臭小子,居然把他推到你我这里来,老夫训他两句已经给足兴歌儿面子了,想要我举着拐棍儿抽他,老夫还怕累着自己呢!”
“唉……”高丰业老爷子一脸痛惜道,“若是个知礼明理的娃子,宁肯挨着一顿打,也当有所顿悟,只可惜,茂才这孩子……”
“不管他了!”老族长气哼哼地挥了挥手中的拐杖,像是随手挥掉一段伤心的过往,然后换上一脸狞笑,说与自己的老伙伴儿,“兴歌儿那个小兔崽子,未经老夫允许,便自足主张安排了我家孙女跟彦修的婚事,我这就要过去打断他的狗腿,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同去,同去!”高丰业老爷子朗声大笑,大为赞同,“那坏小子这才回来几天,就给你我惹来这么多闹心的事儿,若不好好抽他一顿,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啊!”
说走咱就走哇……
两位老爷子甚为开心地,边走边说,边说边笑。
“那臭小子总算把心收回来了,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但愿没跟刚才那混账小子似的,糟蹋了岁月啊!”
“呵呵,你以为兴歌儿这些年,还当真在外头混日子呢?那小子可不会闲着啊,只看他这回来才几天,庄里已经开始变得有生气儿了。”
“是啊,咱高家庄,不能再没个生气儿了啊!没了生气儿,也就没了奔头儿,大伙儿这心,也就慢慢散了啊!”
“德尚太浑,德福太憨,英修太过迂腐,彦修又太过懦弱,余下的那些后生晚辈,也没个出彩的,至于德裕那孩子嘛……”
“算了,德裕的事情,还是先看过再说吧……”
“……”
“说!”女儿山上,德嘉女士柳眉倒立,一手举着根小木棍儿,一手剑指高歌,厉声质问,“德福那晚疯,跟你有关系没?”
“咱讲点儿道理好吧?”高歌同志一脸苦笑道,“但凡是个活物,就会有着自己的灬情期嘛!德福那都憋了整整三十年了,猛然间遇到了自己的春天,也该他疯了呀……”
“胡说!”德嘉女士俏脸一红,怒道,“还有我家那几垄党参,居然长成了萝卜!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瞎说……”高歌同志一脸嗔怨道,“怎么就成你家的了?分明是人家德福的好吧?至少在你们成家之前,那就不能算是你家的……还有,萝卜多好呀,像您这样的女汉子,就不能喜欢黄瓜,还是萝卜实用呀……”
“你个流氓!”德嘉女士恼羞成怒,直至勃然大怒,拇指粗的一根小树枝儿,愣是被她耍出了棒槌的气势来,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直奔高歌杀去,“本姑娘今天非把你当成萝卜,种进地里不可!”
面对杀气腾腾,打算以命相搏的德嘉女士,高歌急急招架格挡又躲闪,一边连声哀求道:“被当成萝卜种进地里倒是可以,可不能拿去当做玩物了啊……”
“去死吧!你个流氓加混蛋!”
随着一声娇叱,手里的棒槌破空而去!
“哎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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