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来了之后,程夏先和大花上山摘了两个背篓的红辣椒,这次大花也不怕什么死亡禁地了,摘起来更是快了很多。大花一边摘辣椒,一边打量着空空的死亡禁地,辣椒地旁边那个简单的木屋里放的是玫瑰酱,程夏是告诉过大花的,大花只指着边上的一块地说,“小妹,我觉得这里还挺舒服的,外面天气这么热,这里还挺凉爽,若是在那里做个秋千架,没事的时候过来荡秋千,应该会很好。”
程夏顺着大花指的看过去,觉得还真是个好主意,不过也就限于想想,她是没那巧手做出来的。
“嫂子,家里现在还好吧?”程夏低喃。
“哎,别说了,刚刚我出门,大姐先骂了我一通,后来奶奶接着骂我,然后看到大姐站在旁边,又开始骂大姐,最后娘出来跟奶奶对着骂,我溜出来的时候,她们还在吵。”
“呃,”程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弟还好吗?”
大花摇头,“非常不好,奶奶一直说小弟是克星,大姐回来之后就说是小弟克她,才导致她被刘文休了。精忠那孩子还经常找事,哎,反正小弟的日子不好过。”
“娘怎么说?”程夏颠了颠背篓,已经满了,便开始往山下走。
“娘倒是护着小弟,但是也没有说精忠什么,哎。”大花一边叹息一边跟着程夏往半山腰走。
看来张氏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到底还没彻底改过来,这性子已经形成这么多年了,要改也不是一时的,好在已经知道护着小弟了。
还没到竹舍,程夏远远就看到了正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骚扰杨大郎的杜仲,大花刚想说什么,程夏赶紧摆手制止她,她倒想听听,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杨大郎和杜仲会说什么。
大花一看小妹俏皮的样子,顿时站在原地不动了,她身子重,怕自己一动发出响动惊扰了里面的人。程夏则脚步飞快的侧身到竹舍门口贴着门框往里偷听,就听到杜仲恨铁不成钢的拍桌子,“你说你,你说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搞定不了一个女人,你行不行啊?”
“滚!”杨大郎毫无意外的踹了杜仲一脚,“你再说一句‘不行’试试?”哪个男人愿意让人说自己不行。
“你就别掩耳盗铃啦,”杜仲浑不在意的扭着自己的翘臀,“你再行,也没用武之地不是?”杜仲暧昧的挑眉。
杨大郎看的一阵火气上涌,“趁我脾气还好,滚远点。”
“就你这脾气还好啊,”杜仲翻身直接坐上桌子,吊着两条大长腿晃啊晃,“兄台,我说你别讳疾忌医啊,放着眼前这么一个经验老道的前辈不用,你简直浪费啊。”杜仲煞有介事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样子。
“不舞之鹤!”杨大郎凉凉的吐出几个字,拿着书本侧了侧身,避开了碍眼的杜仲。
“不舞之鹤?”杜仲瞬间跳下桌子,掐着腰站在杨大郎面前,“你说谁是不跳舞的鹤,谁名不副实啊?”
“说你!”杨大郎懒懒的抬眼,“你真有本事,杜尚书就不会到处寻摸着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给你说亲了。”
杜仲涨红了一张脸,“你知道啥,那是本公子还不想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的森林。我若成亲了,我青楼里红粉知己的泪水会淹没朝阳门内大街的。”
噗嗤,程夏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朝阳门内大街?哈哈,现代人谁不知道朝阳门内大街81号是有名的凶宅,虽说是以讹传讹,但是想想,杜仲的那些知己都住在哪里呃,程夏一阵恶寒。
她本来以为所有重要的青楼场所都在八大胡同呢,毕竟是有名的烟花柳巷之地,却原来京城到处都有啊。
杜仲看杨大郎忍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跟你说我爹到处给我说亲的,还说亲,那是姑娘家用的,我一丰神俊朗风流多情的少年郎,用得着说亲?”
“哦,”杨大郎淡淡的应了一声,“反正我在南京的茶楼里无意中听到,说什么京城的杜尚书特意给南京的陈布政使写了封书信,问他家姑娘可有许配人家,若是没有,可以考虑下自己的儿子,那长的是一表人才。结果这信让陈府的太夫人看到了,气的直嚷嚷,说别以为杜尚书和陈布政使是同窗,她就会顾着杜尚书面子,等下次见到了照样痛骂一顿。他儿子那水性杨花的性子,还想娶她孙女,那不可能。”
程夏极力克制着自己,水性杨花?形容杜仲吗?好贴切。
不过,杜仲原来真的是杜尚书家的独子,而汪直死的那段时间,杨大郎和杜仲确实去了南京,所以
杜仲一听杨大郎的话,上去就要堵他的嘴,“你以为你好哪去了,别说现在一个程姑娘你搞不定,等到京城,还有一个王姑娘”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杨大郎立马踹了杜仲一脚让他闭嘴,他飞快的跑到门口,正与抬眼的程夏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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