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林溪又是摘果子又是酿酒,基本上,她酿的酒一到酒楼就会被卖空,可是,人的模仿和钻研能力也是最强的,很快市面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果子酒,味道却跟林溪的差很多,不过价格也便宜很多。
好在林溪的酒味道好,还在最好的酒楼卖,档次高,虽然总共也没多少,这一个夏天也攒了不少银子,再下一步林溪的打算是在临阳城找个小酒坊合作一把。
有一个酒坊她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老板人也不错,就是酒酿的确实不怎么好,不够醇香,也不够辛辣,生意勉勉强强也能维持,林溪跟老板谈过改良方子。
这一日,林溪把最后的两坛酒给酒楼送去之后,拿了银子开始满县城找房子,辗转来到这个酒坊,刚到路口就听到吵杂的声音:“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快去报官啊!”
林溪好奇,往前凑了凑,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脸色又红又紫,捂着肚子十分的痛苦,挣扎了不过三四分钟,便撒手人寰。
“楚大叔,怎么是你?”
这个不是别人,真是酒坊的老板,林溪今天就是来跟他谈改良酿酒的方法的,却没想到碰到他出事。
不多时,有好事者已经把官府的人给喊过来了,官府的仵作也来了。
那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道:“窒息而死,他一定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毒气发作,咽喉肿胀造成窒息而亡。”
“中毒?”林溪知道这个老板为人憨厚,从来没有与人结过仇,怎么就被人下毒了呢?“不可能,他是鳏夫,家中只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并没有其他人。”
捕快严肃的说:“究竟是谁害死了这个人,看来只有去死者家里一看究竟才明白了。”
林溪跟捕快又来到那死者家里,却看到是一个酿酒的小作坊,关着门,敲了半天才开门,开门的是一个跟林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长的虎头虎脑,身上却脏兮兮的一股酒味。
“家程,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学堂?”
楚家程一看是林溪,高兴的把门打开:“小溪姐姐,你来了,先生回家收麦
子去了,放了几天假。”
林溪心疼的拉着楚家程的手:“家程,你可知早上谁来过你家?”
楚家程茫然的摇摇头:“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捕快指着尸体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楚家程惊恐的望着已经死去的父亲,瞬间崩溃,匍匐在死者身上痛哭不已。
楚家程的一家是从外地过来的,在临阳县已经十来年了,他的母亲五年前病死了,父子两人靠着酿酒过日子。
没想到,今天,楚家程的父亲也死了,真是可怜之极。
等楚家程平复了心情之后,衙门的那个捕头才开始问话:“你爹是中毒而亡,你可知你爹临走前吃的是什么?”
楚家程起身从厨房拿出一盘糕点,看上去很精致,想必很美味,其中一个还被咬了一半。
捕头又问:“这糕点是从哪里买的?”
楚家程想了想道:“姚家姨娘送的。她时常送东西过来,有事还会帮我缝衣服,可是,我和爹爹都不喜欢她,我爹还让她别来了,她送的东西我也从来不吃。”
有邻居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哎呀,那个女人看上去都不正经,你们怎么招惹上她了。”
听邻居这么一说,大伙瞬间脑补出一段因爱不成杀人的桥段,七言八语解说一番。
捕快让人把送糕点的人给抓了过来,林溪一看,无语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她见过,是隔壁那条街的一个年轻寡妇,相公去世不到一年,就很不安分,附近的男人但凡长的顺眼的,都被她撩过,艳丽的外表下有颗躁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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