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归沉默两秒,才道:“原本不是。”
“那你俩之后怎么办?”陈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双手做了一个掰碎爱心的动作,“就分开了?”
宋杳忽然盯着周鹤归看了几秒,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嘶了一声,答道:“不用你操心。”
陈翊挠了挠头,心下也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自觉冒昧,便不再多言。
正好,三人的刨冰也做好了。
宋杳用勺子挖开顶上的冰,而后将里面的红豆一个个挑出来。
勺子上挑出了五六颗红豆,她踌躇半天,也没想好到底是忍着一口气吃了,还是丢在桌上。
一旁的周鹤归动作自然地将碗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往里放。
“不爱吃?”
宋杳一喜,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这些全倒给他,嘴上说着:“不好吃。”
越到深夜,小摊来的人越多。
三个人不受影响地聊着天,但大多都是宋杳和陈翊在讲,周鹤归偶尔附和几句。
他算是见识到了,两个同样善言的人,讲起话来是没完没了的。
只不过到了最后,陈翊的奶奶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水管漏了,她不知道怎么处理。
于是这位“电灯泡”老板,付完钱之后就先同他们道别了。
宋杳和周鹤归不急着回去。
想来,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到东屿来,心境已然不同。
今夜天气很好,没有雨,也没有别人。
她挽着他的手臂,沿着沙滩旁的石阶往前走,海风阵阵,海浪哗哗。
“周鹤归,其实川屿挺好的吧?”
周鹤归看向不远处被黑夜笼罩的海,点头:“是挺好。”
“我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川屿发展慢、落后,一心只想往外跑,还问我爸妈我们为什么不去市里买房子。”
“嗯?”
“后来长大了才发现,不管去到哪里,心里最想的还是家,”宋杳说,“我好喜欢川屿啊,也好喜欢我现在的生活。”
周鹤归垂眸,看向地面靠在一起的影子。
远处的露天电影依旧在放映着,宋杳将视线放远,才看清播放的是她曾看过的电影,《海街日记》。
她扯了扯男人的手,停了下来。
“我看过这个电影。”周鹤归忽然道。
“你也看过?”
“嗯。”
宋杳往远处看看,又看看他,略一挑眉:“说句台词听听?”
周鹤归回想着,在她耳边说了句:“真羡慕你父母,把你这个宝贝留在了这世上。”
耳廓痒痒的,是残留的呼吸。
宋杳眉眼微动,假装淡定道:“周鹤归,你叫我宝贝?”
“我在念台词。”
“你上次也说了,”宋杳说,“在念飞鸟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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