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摇头,目光如能够溺毙我的深海:“怎么可能?”被翻红浪,推开鸳枕。我从榻上坐起来,越发郁闷了。
春山画堂地姐姐们说过,这种事情可以让人“欲仙欲死”,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不知道是她们欺骗了我,还是去病这个人有问题。
“弯弯,你别这么坐着。会着凉的。”
我继续保持着郁闷的表情,很郁闷地问他:“我是不是表现很差?”我不能说是不是他表现很差。
“什么?”他把被子抽起一点,将我包在里面。
“据我所知……”我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郁郁寡欢,“据我所知。这种事情应该是很舒服的。我怎么会这么糟糕?”
整个床都在发抖,我推了霍去病一把。
恼怒:“有什么好笑的?!我很认真地在问你!”
“据你所知?你……”他又笑得浑身发颤,“你知道点什么?”
“反正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越发气闷,什么云雨腻合,什么阴阳交泰,纯粹是编出来骗人的。估计一定是男人们编出来的,我看他好像没有我这么糟糕的感觉。
“你们女孩子第一次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压抑住笑声,尝试跟我沟通解释。
“那有什么意思啊?”我狠狠抱过一只织锦抱枕,扯乱上面的缨络穗子,“不公平!”
“以后……”他没说完,又笑倒了,我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喘口气道:“以后大概就会好的。”
“左一个大概,右一个大概,一点儿准信也没有。”我心烦地钻进被子头跟过来。“哦?”我很感兴趣地转向他。他坐起来手脚麻利地穿起衣服:“我这就给你去找两个嬷嬷来,你问一下她们不是全清楚了?”
“不要啊!”我拉住他地衣服把他使劲拖住,“多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他停下佯装穿衣的手,“弯弯,时间还早,你乖点睡觉。”
睡觉就睡觉,我抱着抱枕躺好。他就在我边上,不知道睡着没有。我出神地听了他半天呼吸,可以断定他一定没有睡着。
我的初夜一点儿也不快乐,便想跟他说说话。我问他:“叫我睡觉,你自己为什么不睡?”
去病也不快乐,于是就跟我说话了。
他正感到很懊恼。他克制了这么久,就是希望我可以站在他地皇上,他的舅父,他地母亲面前,让他们为我们主婚,为我们正名。他要将我光明正大地娶回去。
他是一个私生子,父亲只知道姓霍。在他地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离开了长安城。
母亲卫少儿只能带着他一起在平阳府作奴役养活自己。如果不是姨母卫子夫一朝选在君王侧,他依旧是长安城一个卑贱地奴产子。在一个父系社会中,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承认,等于得不到整个社会的承认。
可是,我今晚的“玉带事件”让他“忍”了许久的理智堤岸终于全线崩溃了。
“我不在乎名分。”我想宽慰他。
“可是我在乎。”他用粗糙的手指抹开我额头散乱地长发,心事很重。
“去病,你很虚伪呢。”
“什么?”他跳了起来。
“都已经做了……”我意味深长地点着他光滑的臂膀。
他的眼睛转向我,我看着他胸前桐油色地结实肌肉……
“那就彻底一点!今天就给我生个儿子!”他又激动起来了。“谁说给你生儿子啦?”这也想得太容易了。我挣扎得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不让他强迫了去。
“舅父都有三个儿子了!在我这个年龄地大汉朝男子,哪一个不成家立业的?”他看我反抗激烈。住了手。
“你还好意思说,遇见我之前的那几年你在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也笑了。带着一点自嘲的意味。就算是遇上我之前,他也二十“高龄”了,晚婚晚育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他抓着我地手:“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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