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家。
噢。
。。。。。.
吴用怎么都闹不明白书生到底是凭什么在自个儿面前作这副样子?
知道是谁救了你么?
救?书生突然把脸转过来,我不记得我受罚的时候叫过救命。
吴用盯着他丁点情绪都没有的眼睛,和公堂之上,大不一样。
那你总该谢我找人治你伤口之恩?
书生的唇色泛着白,听到这却是绽开一个笑,就这么急着?那要不要感动得从这滚下去磕几个响头?
吴用给书生这话里带刺的方式整得有点不舒服,眉头一皱而不自知。
罪是你自己认的。
书生点头,不以为然,是啊,你不也这么希望么?
吴用的眉头皱得更深,那就别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真难看。
书生笑了笑,道,我的骨气还值得了几个钱?在公堂上的时候您不就已经不当回事了么?或者您当是成全我最后这点骨气也行,找人把我抬出去吧,我现自个儿也动不了,随您怎么处置。
吴用琢磨不开书生的心思,从高凳上挪了位子,坐在床沿,清清冷冷的目光,简单一句,你以为我不敢么?
你脾气不好,我领教过了,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脾气也不是太好。
书生说完费力挺起上身,将两块枕头垫上,趴在上边吐了口大气,显然是伤口做疼。
脾气不好?吴用觉着稀奇了,你有脾气不好的资本么?凭你也敢在我面前脾气不好?
论资本人人都有,只不过世人都喜欢彼此相较,你当高低贵贱是怎么来的?我一介俗人,没吴公子你成仙成佛的境界,摊上这种事情我只会觉得窝火,没甚好藏着掖着的。
吴用算是完全明白书生所指的事情并非那宗不孝。
明白了可也觉得奇怪,不孝的罪名他能认得干脆,为何偏偏和之前告他的图谋篡夺过不去?
莫不是当中真有隐情?
只不过思量再三,一不孝之人做出来的事端,能有什么隐情?
现下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什么都不怕,倒让吴用对这人起了无限好奇。
之前的事情说他是无赖吧,七分。
剩下的三分就是和其他无赖不一样的地方。
他为甚偏偏对不孝一罪不无赖呢?
吴用起身替自个儿倒了杯茶,打算说点什么别的。
我听说你的养母曾经是你家的厨娘。
趴床上闭目的书生陡然就将眼睛睁开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
书生无声地笑,生意人和读书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觉得能有什么聊得到一块的?
你先不用着急,吴用啜了几口润喉咙,替书生倒了杯,最起码我这生意人还是有点孝心,自认待双亲都不错,没让他们操心烦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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