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便说过了——”凌祉冷下声音,“青鳞今日一直同我在一处,并未离开过。”
萧云谏却也昏了头,之前告知自己要懂事乖巧的话语。
如今被凌祉冷冰冰的语句一激,竟是全然忘在了脑后。
他大笑一声,嗓音却有些压抑不住:“那鳞片呢?鳞片又说明了什么?”
凌祉道:“此般低下的栽赃陷害。”
“如何是栽赃陷害?那人又怎般取得他的鳞片?”萧云谏一股脑说道,“亦或者说,那人又是怎知我的陷阱行事?”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了两下,直勾勾地将目光抛给凌祉。
可他却瞧见凌祉面容上,浮现了些许他不懂的神色。
有猜忌,更有质疑。
“凌祉,你怀疑我?”他千分万分不敢置信。
深吸了几口气,却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恼怒与酸涩。
凌祉如何会去怀疑他?
凌祉又怎会不知他的性子?
他虽是向来傲气使然。
可到底从来没有在暗处与旁人使过绊子。
便是有气,也当面撒了出来。
凌祉怎么可以怀疑自己!
萧云谏眼角一红,竟是觉得框中湿漉漉。
他抽了下鼻子,自嘲一笑:
“如今……竟到了这般地步了吗?便是没有从前我们之间那点弯弯绕绕,我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师侄!”
“我是无上仙门掌门的首徒,我是合该日后继承无上仙门之人!”
“你怎会觉得,我就应当是那本人捅人刀子的小人?”
“凌祉……”
他惨然出声,字字泣血。
凌祉手紧握住息雨,却是背过身去。
他未曾回头,只道:“阿谏,我也说过,不要再做无谓之事了。”
又是无谓!
萧云谏用手背拭去眼角滴落的水珠。
既是凌祉说他无所谓,他便做些有所谓之事。
凌祉甫一拉开房门,便听闻背后嘻嘻索索。
竟是衣物落地的声音。
萧云谏又是在后唤他的名字:“这样,有所谓了吗?”
他陡然回首。
瞧见的却是萧云谏将全身衣物褪去。
赤身立于桌前。
几日来的奔波叫他消瘦了不少,只脊背骄傲地挺拔着,怎么也不认输。
洁白的面庞下是纤长的脖颈。
再往下……
凌祉瞳孔一缩,砰的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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