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远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道:“子见,守仁,你二人可敢和芈越大师的弟子比试?”
他身后两名青袍士子拱手道:“师尊有命,我等自然义不容辞!”
看两人的神态。皆气宇不凡,一看便是学识不浅。难得的是言谈举止之间,不卑不亢,不见丝毫豪言壮语,却自有一股气场,让人见之便觉得不俗。”
陆望远看向芈越。道:“芈西屏,你看如何?你的弟子敢不敢?”
芈越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幻不定,陆望远的弟子,皆是举孝廉之辈,其才远甚于一般科考取士的士子。
而眼前这两人,一人名王傲,字子见,一人名为李欢,字守仁。两人皆是圣人学派一等一的金牌士子,在楚都之名极盛,比之东郭南这个解元其实是只强不弱。
相比起来,自己的两名弟子丁儒棋才有几分,苏雨樵却是刚刚入门,棋道却是大大的弱了……
“嘿嘿,好个东郭家,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能请来陆望远前来要人,着实下了大本钱了……”
芈越心思转动,扭头看向丁儒和苏雨樵,眼睛忽然瞅见唐雨,内心不由得一动。
他冷冷的看向陶益,道:“陶得知,你今日何故登我之门?莫非又是……”
陶得知连忙拱手,道:“得知惭愧,今日此来得知是带先觉前来向求芈师再指点棋道,先觉这孩子,才学方面已然有所成,可四艺却还不够精深。明年春闱之后,便踏入修行之门,孟大人的意思是芈师既然在武陵,机会难得,所以希望芈师能不吝给予其指点……”
芈越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却是大为高兴。
“还是得知机警,不枉费世子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血本,关键时刻能明白我的意思,今天却是能帮我解围了……”
芈越看向唐雨,却见唐雨一脸茫然,当即便温和的道:
“先觉啊,你素来勤勉,我一直甚为欢喜。今日你来得正好……”
他抬手指了指李欢和王傲两人,道:“这两人皆是楚都大才,皆是精通棋道的高手,你便先和他们二人之中谁下一局,稍后我再给你复盘,如何?”
“呃……”
唐雨扭头看向陶益,心中已然明白,今天来拜访芈越恐怕不是感谢芈越昨天的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而是陶益又有了安排,要不然刚才在外面,他为啥那般撺掇自己和丁儒对局?
现在看来,今日的局面他早就知晓了,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陆望远是楚都来的,能和芈越平起平坐,定然也是大学士无疑,陶益竟然有神通掌握其行踪,着实是让人吃惊。
不过他这样安排又有什么意思呢?
陶益神色严肃,‘表演’又开始了,他盯着唐雨道:“先觉,芈师对你如此看重,你还不赶快称谢?”
芈越摆摆手,眼睛却看向了陆望远,道:“陆望远,唐先觉虽然是武陵中学士子,却也算是我的后辈。今日你既然亲自前来为那东郭家跑腿,我便给你一分面子。
这第一战我便让先觉和你的两个弟子对一局。
嘿嘿,就不知道子见和守仁这两位大才,这些年在你的门下学到了多少棋道。哈哈……”
芈越最后哈哈一笑,瘦小的身躯往后仰起,看他的模样,其貌不扬,干干瘦瘦的身体似乎寻常人一只手都能拎起来。
可是这一笑之间,却是神色傲然,真有一股山岳气度。
王傲和李欢两人本来心中怒气大盛,心想自己两人堂堂的圣人学派的金牌学子,大楚新举的孝廉,今日竟然被芈越如此轻视,安排一个功名都没有中学士子和自己两人对弈,着实是可恶到极点。
然而芈越这傲然一笑之间,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大家气度,心中不由得一凛,心中的怒气顷刻之间便冲散了。
陆望远眉头拧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的打量唐雨,心中也是疑惑得很。
他和芈越是老对手,自然知道芈西屏此人奸诈狡猾,很难对付,今日芈越突然出这一奇招,其背后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此子真是中学士子?”
陶益恭敬的道:“回禀陆师,此子名唐雨,字先觉。正是我指南中学士子,其才不凡,堪称冠绝武陵城,虽然不敢比两位金牌士子,但在我武陵学界却算是一等一的才子了……”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我武陵学界,苦无名师,先觉才时常向芈师请教,哎……但愿先觉将来高中之后,能得遇一位好的座师……”
陶益兀自摇头,扭头看向唐雨,道:“先觉,我可要叮嘱你几句,陆师的弟子皆是我大楚一等一的天才。眼前这两位其声名和才学都不是你能望其项背的。芈师今日让你与之对局,足见其对你的器重。
你万望不要有争胜之心,如能在此局之中领悟到我大楚金牌士子的棋道皮毛,也足让你受用一生了……”
陶益口若悬河,越凑越近,一直到最后,他已然附耳在说话,看他满面笑容,一脸的忠厚勉励的模样,话语却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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