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曄背对坐在许褚面前,可他却迟迟等不到许褚的下一步动作,后来言曄实在等到不耐烦,他转头指向桌上的沙鐘,催促道:「为了不让人知道你来这里,我还刻意将门外的追随者支开,我只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如果时间内没有完成,陆地人就会朝你的脑袋开枪。」
&esp;&esp;「一小时!?还有你疯了是不是?你真的要我把这盆东西淋到你的背上?」
&esp;&esp;「不然你还有其它办法能去掉这个纹身吗?」
&esp;&esp;「可是」
&esp;&esp;林琛见许褚仍不动作,他恫吓般用枪口戳了一下许褚的脑袋,许褚回头狠瞪林琛一眼,回道:「我知道了,是你自己要求这么做的,你可别在我面前晕死过去。」
&esp;&esp;许褚也不再多说,他捧起那盆强酸腐蚀的绿色半透明虫液,由上而下往言曄的后背淋了下去,虫液流经之处,原先光洁的后背顿时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噁的烂肉,言曄的后背处传来阵阵酸腐般的恶臭,撕心裂肺的剧痛也让言曄痛到全身不断打颤,俊美的容貌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狰狞,即便痛到连句话都快说不出,言曄仍用着过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继续撑下去,他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字句:「纹身都、都去掉了吗?」
&esp;&esp;「都去掉了,你快点疗伤吧。」
&esp;&esp;一旁的林琛见言曄痛到全身不断发抖,他一脸担忧地在后头喊了言曄:「主人你还好吗」
&esp;&esp;只见言曄从发颤不止的右掌里化出一隻又一隻的白鸽,这些白鸽拍着翅膀往言曄的后背飞去,白鸽一触碰到言曄血肉模糊的后背,瞬间化成一颗柔和的白色光球,这些光球就这么一颗颗融进言曄的体内。
&esp;&esp;光球一进入体内,言曄后背的伤口也逐渐癒合,原先发腐的烂肉也开始长出细嫩的皮肤,不出一刻,言曄的后背又是一片白皙光洁,伤口癒合之后疼痛也减退许多,言曄擦去额上的冷汗,缓缓说道:「我没事,小瞎子你别担心,你替我把人看紧就行了」
&esp;&esp;「可是」
&esp;&esp;「没事,现在已经不痛了。」
&esp;&esp;听不懂陆地人语言的许褚,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许褚心里没来由就是莫名烦躁,他不耐烦地插话打断:「你们现在是在我面前讨论要怎么开枪毙了我是吗?」
&esp;&esp;言曄回头对着身后的林琛粲然一笑,随后视线又冷淡地扫了许褚一眼,冷漠回道:「你还剩下五十分,不想死就闭上嘴快点纹。」
&esp;&esp;「」
&esp;&esp;许褚心底虽然对言曄各种谩骂,不过他仍拿起刺针开始替言曄重新刺上阿卡德背纹,阿卡德背纹,每下一针就须注以祭司的灵力,这样完成的背纹才会具备祝福及魔能增强的功用,一场三圣物交接仪式里,祭司替王上纹上背纹最少也要花上一个半小时,不过许褚现在后脑勺上正抵着一把枪,他可是拼了命在替言曄纹上背纹,最后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将阿卡德背纹给纹好。
&esp;&esp;为了慎重起见,言曄还当场唸起背纹上的咒语,新纹上的阿卡德背纹和魔能完美契合,体内的魔能自然也就不再这么横衝直撞,言曄转头看向满身大汗的许褚,说道:「辛苦了,我母亲的蚰蛊如果找到解法,你就立刻用传音虫告诉我。」
&esp;&esp;「恩,那我就先走了。」
&esp;&esp;言母所中的蚰蛊是由一种名为金蚰蜒所製成的蛊毒,由于金蚰蜒性情狂暴难以驯服,仅有成功驯服并用自身鲜血与之订下契约,才能让金蚰蜒效命于自己,为了增强金蚰蜒的毒性,范珩平时除了定期餵自己的血以外,还会餵食其它毒虫来给金蚰蜒食用,这隻金蚰蜒,范珩可是足足花了二十多年才将之养成。
&esp;&esp;中了蚰蛊的言母,每月都必须取得两次范珩的鲜血,若是鲜血取得迟了一些,体内的金蚰蜒便会开始发狂作乱,初期会胸腹绞痛、腹部肿胀如瓮,后期疼痛加剧更会不时呕出大量鲜血,起先言母一发作,言曄试着想用治癒术来减缓母亲的痛苦,无奈他的治癒术却只会加重言母的疼痛,后来言曄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他只好卑躬屈膝地跪在范珩面前索取鲜血,以稳定言母体内那隻蛊虫。
&esp;&esp;为了解除言母的蛊毒,许褚花了两日躲在神坛里查阅各种资料,最后终于让他找出强行逼出金蚰蜒的方法,既已找出解法,许褚也给言曄发了传音虫,当晚言曄治疗行程一结束便立刻前往神坛与许褚会合。
&esp;&esp;「范珩这几日有向你询问神意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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