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看到我的反应,声音也有些颤抖,夺过我手中的棒球帽,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不会是天养的帽子吧?”她把帽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立刻一副作呕的表情,“卧槽,这么臭,怎么可能是天养的?”
我只好解释道,“这不是祁天养的帽子,却是早上来找他的那个人戴的,你猜的没错,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这山洞里。”
阿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你看我没说错吧?我虽然没有得到我爸爸一算子的真传,但是我却很会利用各种工具,罗盘在手,天下我有!”
说着,她便径直往里走去,我紧紧的跟上她。
越往里面越黑,也越来越窄,到最后我和阿年都要侧着身子才能走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阿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问道。
阿年侧过身子,我循着她手上的光往前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路已经没有了,前面是一个往地下延伸的狭长通道,深不见底。
阿年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丝巾,对我说道,“把手给我。”
她把我们俩的手绑到了一起,然后深吸一口气,也颇紧张的说道,“下面到底有多深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等会我先下去,你紧接着一起,牢牢地抓住丝巾,千万别跟我散了。”
我点头。
一想到祁天养可能就在这下面,心里不由一紧。
阿年率先跳进了那地下通道里,我也连忙跟了进去,我们便开始了仿佛没有止境的下落,一直往下滑。
好在这通道四壁光滑,并没有什么阻力,我们也就没有受伤,但是越往下,我们都渐渐闻到一股奇腥的味道,而且通道也变得黏腻,伸手就能摸到一把粘液。
阿年急促道,“捏住鼻子,小心有毒。”
我快喘不过气,想着空气里就算没有毒,只怕也要被这味道寻死。
也不知往下滑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我用脚探了探,感觉到了一片平地上。
阿年为了节省电源,刚才把手电关了,这会重新打开,到处照了一遍,才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洞里。
因为手电太小,光源有限,我们也根本看不到太远。
阿年扯嗓子喊了一声,“天养!你在吗?”
空空的山洞里什么回应都没有,只有一阵阵的回音传回来。
阿年有些气馁,“不知道这里到底多大,也许天养还在里面,我们进去找找。”
我点头应允,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咱们这样冒冒失失的下来,万一找不到祁天养,该怎么上去啊?”
阿年被我问住了,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不能憋死在这里吧?”
虽然我觉得我们憋死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却也不敢说出来打击阿年的信心,只好跟着她一起往里走去。
“这到底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腥气?”阿年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嫌恶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只觉得鞋子都快被地上的黏液粘住了,心头不禁涌起不祥的预感,但是此时回头无路,也是无可奈何。
“阿年,这是什么啊?”我弯腰捡起地上黏液里的一片白白的膜一样的东西,对着阿年问道。
阿年接过去看了两眼,“不知道。”
她把手电往地上晃了晃,我们猛地发现满地都是这样的白膜。
光一点点的散去,我们看到了光的尽头是一面山壁,角落里有一堆这样的白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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