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监听室,老范突然现在苏琼旁边竟然站着林川与王大成,原来林川连夜叫王大成将自己送到刑侦队,并说要告诉王大成一个事实真相。文学』『』迷WwΔW.WenXUEMi.COM
王大成被无罪释放后回到了车队,开着出租车在隍都城中转了一整天,那五十万被判还给秦玲倒没有什么关系,而抚养了三年的雷冬儿也被秦玲带走却令王大成夫妇俩有些难以接受,三年的时间毕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如今一下子便没了。
王大成没有拉客,一直现天色将黑了才从伤感中清醒了过来,日子还要继续的,于是便回了家。两口子吃完饭很早就躺下了,但由于心中有事却很难入睡。
已经是下半夜了,林川的电话却惊醒了刚刚进入梦乡的王大成:“你们想要回雷冬儿吗?”
王大成当然想了,他几乎来不及与妻子细说便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开着出租车直奔林川家。上了车后,林川并没有让王大成直接前往刑侦队,而是先去了贫民区,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敲开门后,那家里出来一位老者,与林川说了几句后便回到了车中。然后林川又去了丁香旅舍对面的酒吧,过了一会便走了出来。
林川显得十分高兴,回到车里叫王大成立即前往刑侦队。路上,王大成忍不住向林川询问着怎么一回事,但林川却一直闭口不言,这令王大成既是猜疑又是满怀希望。
“如果刘惠兰不是魏易铭杀的,那么秦玲是怎么找到那个戴帽子的杀手呢?”苏琼疑惑道。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凶手。”林川微微一笑,说道。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自信,看着惊愕的苏琼与老范解释道:“那个戴帽子的人其实是酒吧伙计小六子的父亲,当时他曾对我说过去找人,因为自己有一个女人所以找的人不认他了,我以为他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其实他在说他的儿子,他说的都是实话,而且那话表面上是和我聊天,实际上是对小六子说的。那孩子很犟,父亲给他找了一个继母,他不乐意就跑了。再后来就是我喝多了,这个父亲送我回到旅舍后又去见小六子了,那孩子还是不理他,所以他就走了,也没回旅舍。”
苏琼与老范这才知道原来一直追寻的线索竟然是一场误会,当时就没有想起来问问那个伙计小六子。
老范还有些不甘心:“他找小六子为什么不跟酒吧老板说呢?”
“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如果自己不愿意回家,谁能阻止他!所以说了也没用,而且还会让这孩子以为酒吧老板与父亲一伙的,他也许又会跑掉了呢!”林川摇了摇头,这种家庭里的事情的确很难处理。
“难道真的象我猜测的那样,杀死刘惠兰的其实就是雷祥?”老范突然说道,声音不大,但却令王大成顿时惊呆了!
“这不可能,大祥不会这么做的!”王大成喊了起来。
林川看着王大成,眼中不禁充满了怜悯:“大成,真的很不幸,这是事实,刘姐就是死在雷祥的手里!”
王大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瘫坐在了椅子上。
林川拍了拍王大成的肩膀,说道:“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他可以摆脱刘姐,要知道他能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刘姐,刘姐最知道他的底细最了解他的行为,所以雷祥如果要假死的话,刘姐是第一个不会相信的,也许会去找他,尤其可能去秦玲那里找他,这是他必须避免的事情……”
“假死,他为什么要假死?”王大成显然对案情并不是十分地了解,所以急忙问道。
林川只好详细地解释道:“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整个事件其实都是雷祥与秦玲计划好的,秦玲与雷祥想谋取雷伯宁的财产,所以他们定下了计策,杀死刘惠兰为了嫁祸给雷伯宁,雷祥很聪明,他特意没有掩饰现场,这样警方先会以为是他做的事,但当我把他说的话以及整个事情经过转述给警方的时候,警方自然会以为雷伯宁找了一个杀手,这样雷伯宁就完全被陷害了,对雷伯宁的误解越深,秦玲就越占据有利地位,她完全会以一种受害人的身份出现,而雷祥只是为了保护她,帮助她。至于雷祥为什么要假死,很容易解释,他毕竟是一个杀人凶犯,如果他不假死,他迟早会被警方抓起来的,这对于他和秦玲都没有好处,所以他必须假死以逃避法律的制裁!”
“可是雷祥却真的死了,不是吗?”王大成问道,他始终对雷祥的为人钦佩之极,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林川所说的一切。
老范冷冷地说道:“因为雷祥根本没有想到,他不过也是秦玲的一枚棋子,秦玲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于是又找人杀掉了雷祥,雷祥等于自己钻进了秦玲的圈套。”
王大成呆立在那里,一时之间,他根本无法接受林川等人所说的一切,在他的心目中,雷祥是一个极度仗义的人,甚至具有着崇高人格,但现在,一切都轰然倒塌了。
雷祥的罪恶是可怕的,不仅仅在于他所做的这一切,更重要的是他的欺骗,如果说秦玲通过魏易铭欺骗了雷伯宁三年的话,那么同时生的,雷祥就欺骗了刘惠兰以及王大成夫妇三年。而且,雷祥在欺骗他们的同时还装出一种好赌好酒的样子来欺骗身边的所有人。三种身份在他的身上竟然达到了完美的统一,这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但即便这样,雷祥还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过于相信秦玲了,他虽然不会把秦玲想象成一个纯洁美好的化身,但他一定陶醉于秦玲的承诺之中,若没有这些承诺,他不可能对秦玲完全信任,也不可能对秦玲言听计从。
秦玲到底给雷祥什么样的承诺呢,为什么雷祥甘愿守在隍都城的贫民区里这么长的时间呢?这的确是令人感到不可解释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不清楚雷祥与秦玲是何时定出这个计划的?”苏琼问道,现在所有的事件似乎都明朗了,唯独这一点令人感到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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