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你放心吧,刘老师没有说我决赛的时候不许弹老贝啊。ΔΩ文学迷Ww『W.WenXUEMi.COM”想通了的我笑着说道。
“他要说不让你弹,你还真就不弹呗?”魏晓凡虽然看出我是在开玩笑,仍然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那怎么可能呢。”我模棱两可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刘震不可能不让自己弹贝多芬,还是自己不可能听刘震的话。
“呵呵,好啦,那魏老师,你接着听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报名了。”我站起身说道。
“恩,去吧,今天有时间过我这儿练琴来,顺便熟悉一下比赛场地。”魏晓凡说道,虽然两人一见面,魏晓凡嘴上总喜欢调侃我,但却总是从心里透着一股喜欢和关怀,只是他的方式和别人不同罢了。我从魏晓凡的办公室出来,看到报名点的人还是有增无减,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队。角落里,一身牛仔装,戴着太阳镜的白冰正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突然看到了排在队尾的我,眼睛一亮,随即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待到确认后,眼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起身走了过来。
“你好!”白冰快步来到我的边上,摘下眼镜,歪着头甩了甩一头酒红色的长,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带着询问的神情招呼了一声。看到自己边上突然来了一位美女,还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正在排队的我很显然没什么思想准备,下意识地道:“啊,你是?”
“你好,我是《爱音乐》杂志的记者,今天到这儿来是想对这次钢琴比赛进行一个随机的采访,请问方便接受我的采访吗?”白冰笑道,随即亮出了自己的记者证。
“哦,是这样啊,当然可以。”看着一脸阳光笑容的白冰,我非常爽快地说道,丝毫没有看出白冰眼角那一抹促狭。如果我知道眼前这位美女连《爱音乐》杂志社的地址在哪儿都不知道,不知道脸上的笑容还会不会这么自然。不过白冰那张记者证倒是真的,只不过可怜的我哪里知道,那张记者证根本就不是《爱音乐》杂志社的。虽然白那天接连遇到了两件不顺心的事儿,但她这人的脾气向来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变得快,很快就不想着怎么报复我(其实我也是挺冤枉的,因为上次在预赛比完之后,我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对于怎么得罪这位美女记者的,我还真的是很模糊,在这次之后我悄悄地问起秋霜,才得知原来就在那段日子里,她打了好多通电话到学校和我家里边找我,但是我之前跟家人和秋霜她们交代过,凡是我不认识的人来电话,都帮我给推了)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看完姐夫给他找来的那台车和我的资料后,爱玩儿的白冰便对这个叫李利的家伙产生了兴趣。姐夫给自己找来的资料可谓详细之极,比之我的个人人事档案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如果联想到刘洁姐夫所处的地位,再加上我一点儿背景也没有的身份,这点小事对他而言简直像吃豆芽菜一样简单。
“上大学前都没学过音乐,只接受了不到一年的非正规音乐教育,居然自己作词作曲出流行唱片,还开了好多次个人全国的演唱会?然后就上春晚彩排了?连钢琴也弹得这么好。就连刘震这样的钢琴大师都主动收他做学生?百米度逼近十秒?学了一个月的格斗,居然可以在第一特战大队的精英手下保持不败?更令人指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有时间写小说、搞网站?”那晚,白冰爬在姐夫家的布艺沙上,看着这些资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家世好,又自小聪颖,琴棋书画都是一点就通。经常被家人和其他长辈们夸为天才。不过看了我的这些资料后,白冰觉得同我比起来,自己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不对,不是自己普通。而是应该说我是一个怪物才对。正愁最近这一段儿没什么事儿可干的白冰,看到我的这些资料。终于像现新大6般现了点儿好玩的事。比起天天受那帮苍蝇们骚扰或是在家里听老爸老妈唠叨来,白冰觉得逗逗这个看上去帅帅的家伙有意思得多了。只不过,白冰不晓得“好奇害死猫”这句后世著名的网络流行语,更何况,对于我—李利的好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白冰装模作样地掏出笔记本和笔,一本正经地问道。
“哦,我叫李利。”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个记者是个冒牌货的我笑着说道。
“李利,你好,请问这次参赛,你将参加哪个组别的比赛呢?”白冰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打开后对着我,开始了自己的“采访”。“哦。我是参加青年专业组的比赛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你学琴学了几年啦。”白冰继续问道。
“一年多了吧。”我很模糊地回答着。
“一年多就参加专业组的比赛啦,好厉害啊。”刘洁“惊叹”地说道,当然,这里面有装的成分,但也有心里边真正的吃惊。星海杯的分量她是清楚的,小的时候白冰也参加过,而且也取得了不错的名次。但即使是有刘震做老师,要想通过一年多的练习就达到参加专业组的水平,这在一般人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更何况,白冰知道我根本是在说慌,资料上显示,在上都大学之前,我根本没有任何接触钢琴的纪录。要知道,白冰的姐夫调查出来的资料,如果说是全华夏国最详细的也不为过,因此白冰丝毫不怀疑资料的真实性。因此这让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还行吧。”我相当谦虚地笑道。
“这次参加比赛的目标是什么啊,准备拿第几名?”白冰笑着问道。
“其实我觉得拿第几名倒无所谓,关键是通过比赛拓宽一下自己的眼界,提高自己的钢琴水平,这点我觉得才是最重要的。”我用最“标准”的答案回答道。
“呵呵,你的心态倒是很好嘛,对了,你是哪里人啊。”白冰继续问道。虽然很奇怪记者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我还是回答了白冰,不过6维很快现,这位漂亮的“记者”接下来的问题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诸如:“有没有谈女朋友啊”、“家里都有谁啊”之类的,搞得我开始怀疑这位大姐是不是在查户口。好在十多分钟后,终于轮到我报名了,暗暗长吁一口气,我礼貌地笑道:“不好意思,轮到我了。”“好的,没关系,你先忙。”美女记者在一旁笑着说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一阵头大,记者见过不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好奇心的。很快办完了报名手续,我拿着一张比赛安排表向外走去,边上这位美女记者还是兴致很高地问着我各式各样的问题,我虽然心里很烦,但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毕竟记者是“无冕之王”,得罪了他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我一边应付着白冰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一边暗暗加快脚步向大门走去,当看到门口停着的银色a4时,我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对边上的白冰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好吧,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祝你比赛取得好成绩。”白冰说着,伸出了一只嫩生生的小手。我随即马上伸出手握了一下,只觉得温温软软的,触感十分舒服。但对美女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的我只是礼貌性地握了一下,便松开了,随即道:“谢谢,再见。”便钻进了车里。
“李利,那女的谁啊?“韩壮一边开车,一边问着我道。
“一个记者,也不知道现在的记者是不是都这样,问这问那采访了老半天,还东拉西扯的问了一堆和比赛无关的问题,真是莫明其妙。”6维靠在柔软的椅座上说道。
“呵呵,可能是看上你了吧。”韩壮开玩笑般说道。
“瞎说什么呢,开你的车吧。”我笑骂道。看着远去的a4,白冰嘴上带着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还蛮有趣的,比那帮没大脑的白痴强多了。”但随即,白冰脸上的笑容又拉了下来。
“冰冰,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一辆99年最新款的红色保时捷无声地停在了白冰身边,随即,一个一身得体的白色阿玛尼西装,手捧一大束鲜花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来到白冰身边笑着说道。“贺天翔,拜托你以后不要像这样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很不习惯。”白冰语气生冷地说道。
“呵呵,冰冰,我下次一定注意!”贺天翔那瘦长白净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丝毫没有因为白冰这样生硬的态度而生气。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白冰说着,冲着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奔驰招了招手,车子马上开了过来。
“哎,冰冰,别急啊,喏,送你的,喜欢吗?”贺天翔双手捧着花,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谢谢,不过我不太习惯接受没有理由的花,再有,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冰冰,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白冰说着,走到已经开到面前的奔驰前面,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哎,白冰,我还没说完呢,城东那边刚开了一家正宗的法国风味的餐厅,听说很不错的,你不是最喜欢吃法国大餐吗?刚好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我请你好不好。”贺天翔一手扶住车门,急切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了,改天吧。”白冰说着,关上了车门,对司机说道:“陈叔,回家。”
“冰冰,贺天翔又惹你不高兴啦。”一个五十来岁、一身整洁的中山装,面容和蔼的中年人说道。
“听到那个家伙的名字我就来气,天天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人家,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白冰气道。
“冰冰啊,今天穿成这样出来有什么事啊。”陈叔笑呵呵地问道。“呵呵,没什么事啊,就是闷得慌了出来玩玩儿。”刘洁随意道。“哦。那怎么没开你自己的车子呢?“陈叔脸上出现了一个了然的笑容,却故意问道。
“哎呀,人家今天懒得开嘛。”白冰有点娇嗔地说道。
陈叔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继续开车。
看着白冰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贺天翔将手里那捧漂亮的花一把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咬牙切齿地道:“臭娘们儿,装什么清纯,他x的给脸不要脸,等哪天把你弄到床上,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狂。”保时捷引擎出一声怒吼,无视路口的红灯,一下窜了出去。
11月16日,是“星海杯”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都总决赛的第一个比赛日,比赛地点按照专业组和业余组分别设在两个音乐厅内。早上六点钟,当参赛选手们还没有来到比赛场地时,比赛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门口巨大的双层彩虹门上悬挂着“祝第八届星海杯钢琴比赛圆满成功”的巨幅标语,校园的上空浮着巨大的氢气球,下面挂着五颜六色的标语,主教学楼前,悬挂着数十条各个有关单位和文艺团体赠送的条幅。到处是一派节日的气氛。涂迪坐在专业组比赛的音乐厅舞台前的钢琴旁,在进行着对钢琴的最后一次调律。虽然涂迪今天不过三十多岁,但他从事钢琴调律工作已经有十多年了,为星海杯比赛用琴调律,这也已经是第四次了。十多岁就开始在都星海钢琴厂工作的他,具有丰富的钢琴调律经验,特别是对星海钢琴,甚至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琴体上的八千多个零件,涂迪闭着眼睛都知道每一个的位置。星海钢琴是星海杯钢琴比赛指定的用琴,涂迪每一次调星海琴,心里都有一股别样的感情。虽然星海并不是国际一流的钢琴品牌,但涂迪却始终相信,只要用心去调,星海琴同样可以出优美的声音。涂迪一米九多接近两米的大个子,长得比较胖,十个手指头也很粗,但就是这样粗的手指,在琴键上却显得十分灵敏。作为一名调琴师,涂迪当然也会弹一点钢琴,但却谈不上多么优秀,不过如果论弹半音,估计一般的钢琴家也不一定比他熟练。没别的,涂迪一天平均要在四架钢琴上弹上两百多遍半音阶,以检查每一个琴键的音准,自然想不熟都难。打开钢琴盖子。涂迪短粗的手指有力地从钢琴的最低音,大字二组的a开始向上弹。一连串洪亮流畅的声音传了出来,每个音地力度都是那么均匀,在快前进的同时又充满了颗粒感,虽然这不是什么世界名曲,却令每个听到这个声音地人感到十分舒服。
“涂师傅,昨天晚上调了那么半天,今天还弄啊。”旁边一位和涂迪很熟的工作人员笑着打招呼道。“再走一遍保准儿点。放一晚上,万一哪根弦跑音儿了呢?”涂迪边说,边在一个听着有点毛病的音区反复弹了几遍,随即皱着眉头打开了琴的前面板,掏出一个长长的、形状奇特的搬手,扣到拧着钢弦的螺栓上,轻轻地拧着。
“咱们这琴不都是比赛专用的嘛,质量上应该没有问题啊。”刚才搭话那人一边摆着桌牌一边继续道。
“那也也调仔细喽,你可不知道,这帮评委的耳朵都毒着呢。跑一点儿立马给你听出来,还是现在调好了,省得到时候挨批儿。”涂迪说着,不再继续说话,而是侧着耳朵专心地听了起来。每名钢琴调律师都有一双非常灵敏的耳朵,他们可以听出极细微的音高差别,这不光靠天长日久的锻炼。更要有一种十分专心的态度。一个好的调律师,可以让一架钢琴的质量上一个层次。这是一点儿不都夸大的。再重新将每个键都弹奏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涂迪才将自己那堆东西收拾起来,坐在钢琴前面随意地弹了起来。涂迪弹的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这是一不管懂不懂钢琴的人都耳熟能详地钢琴小品。因为熟练,涂迪弹的还是非常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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