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吗?”费奥多尔视线快速检查了对方一遍。
后者衣服没有破,就连血迹都没染上,但是撑在地面的右手却已经被染上猩红,源源不断的靡丽色泽从对方袖中顺着手臂滑落,就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着衣服伤到了对方一样。
岑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发现副本得到的装备质量就是不一样,换做普通衣服现在早撕拉出一个口子了,结果这件衬衣连血迹都染不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战衣」吗?!果然非同凡响!
岑言简直大为震撼。
他看着血条被锁住的十分钟倒计时,又看向身边的师父一号,像是确认什么一样,“师父,你现在还能让别人碰你就死吗?”
“您是指我的异能吗?”费奥多尔微微摇了摇头,“在这栋楼里我们都没办法使用异能,因此我现在也没有那种能力了。”
果然是这样,之前看这个副本的弹窗限制效果和那两个黑白npc的对话岑言就明白了什么,在这个前提下,师父一号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他争分夺秒地拉着师父一号进了身后的房间。
他得在十分钟的锁血时间里快点找到类似安全点一样的地方。
这间房间看起来像是玩偶室,巨大的飘窗外是熟悉的蓝色圆月,光芒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这里堆放着各种布质娃娃和其他玩具,墙角放置着花篮,圆桌垫着布质桌垫,放置着茶杯和书籍,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少女心的柔软感。
岑言看见这间房间心底一沉,看起来越温馨的地方,往往就越危险。
十分钟还剩下六分钟,六分钟能做什么呢?
直接开始交代遗言吧。
他自顾自的坐在了飘窗那边,侧过头四十五度看向窗外,“师父,你刚刚问我什么?”
费奥多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现在要再次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仍旧回答了对方,“您还好吗?”
“不太好,你看,当窗外的那棵树上最后一片叶子掉落的时候,就是我死亡的时候。”岑言语气沉重,已经有了几分命不久矣的样子,并逐渐下滑靠在靠枕上,安详地躺靠在了飘窗里。
费奥多尔顺着对方目光只看见了虚假的蓝色月亮,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配合着对方,“是吗?那那片叶子还有多久掉?”
岑言:?
师父一号在说什么?皇帝的新树吗?
“不是啊,师父你根本没有看见树吧!”岑言突然坐了起来,震声说道:“正是因为没有树,所以我马上就死。”
费奥多尔:……
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跟上对方的脑回路,原本以为配合就好了,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居然跟以往的风格不一样。
对方会说这种话,果然是受伤了吧?
费奥多尔没有再去听对方令人一头雾水的话,他走过去坐在飘窗边缘轻轻握住了对方右手,伴随着袖口往上推移,露出了一道极长又深可见骨的伤口。
“您之前扫荡了b5医院应该有药吧?可以把那些药都拿出来吗?除了药之外,您有没有绷带?”
岑言闻言中断了遗书演讲,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和染血绷带,“师父你要这些干什么?”
费奥多尔看着对方塞过来的用过的脏兮兮绷带沉默了片刻,“有没用过的干净绷带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青年会不会伤口感染,但是按照对方大部分情况下都跟普通人身体无异的情况来看,还是有这种风险存在的。
岑言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会儿,一边递给师父一号干净的绷带,一边继续说道:“所以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遗言?我要是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能努力活好吗?会不会想我?会好好吃饭吗?这个地方满是陷阱,以后你的世界里没有我了,你要幸福,要开心,没了我你可怎么活啊师父——”
费奥多尔从那堆药里翻找出能够止血的药和消毒水,给对方上完药后拿起绷带包扎手臂,听着对方内容越来越夸张的捧读,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眸,那双会按照情绪变色的眼眸依旧是明媚的金色,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就连负面情绪都很少。
在锁血效果时间还剩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岑言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从背包里掏出仅有一发子弹的手-枪塞进了师父一号手里,十分热血地喊道:“师父,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收下吧!”
师父一号可千万别在他回到复活点又继续爬楼的时间里死了,他还没感受到爱情的甜呢!虽然他们通过戒指绑定了,但是对方到底能不能死而复活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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