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疼得痛苦哀叫着仰倒。
柳福儿听到那声变调的叫喊,唬了一跳,梁二个子可是不小,这么个着力法,还不把人踩个好歹。
她赶紧扶了梁二,在他看来时,小声道:“先问问莫大是怎么回事。”
梁二起身,道:“你要不要一起?”
柳福儿赶忙摇头,道:“趁着还有时间,我先去把药煎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二扬着眉毛,看她背影,呵呵发笑。
小郎转着眼睛,见梁二没看他,便悄悄往后退。
梁二看也没看,直接踩在他脚踝上。
小郎痛得脸扭曲变形,哀哀痛叫着说再也不敢了。
梁二这才道:“你要再跑,我就把你腿踩断,”他道:“那样的骨茬可不好接,你这辈子估计就得靠拐走路了。”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散,这让他古铜色的面庞带着些温和。
小郎看着这样的他,浑身哆嗦,只觉得眼前之人比那些酷吏恶鬼还可怕。
郑三和周小六把公差们挨个绑成粽子,周小六是知道自家情况的,顺带着刮了圈,竟弄了一袋子铜钱和几片散碎的金叶子。
周小六笑呵呵的把钱收了,柳福儿过来时,他喜滋滋的道:“大郎,咱们有钱了。”
柳福儿见他眉飞色舞,不由忍俊不禁,问:“多少?”
周小六道:“差不多两贯钱加两片金叶子吧。”
“还不少,”柳福儿笑道:“问出结果了吗?”
周小六道:“郑三和参军在问呢。”
那就是还没有结果了。
柳福儿不想去凑热闹,便道:“折腾了一早上,大家伙也都饿了,我去弄些热的来吃。”
“我来帮你,”周小六转而去抱柴火。
很快,一缕食物的香气发散开来。
得知审讯完毕,柳福儿和周小六便张罗着骑兵们吃饭,她端了热羹和汤药去屋里。
梁二正一脚踩着小郎肩膀,一手翻转着佩刀。
看到柳福儿,他握住刀柄,顺手一按。
锋利的刀刃立刻贴着小郎的膝头,没入土里。
小郎瑟瑟抖如筛糠,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
柳福儿侧目,见小郎小脸还是那么白嫩,没挂半点彩,便知道梁二完全就是在吓他。
梁二收脚,坐稳,慢悠悠的喝着饼汤,道:“莫大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柳福儿皱眉。
梁二呵了声,一挑眉,“被他弄死的。”
柳福儿转脸去看小郎。
小郎急忙往后缩脖,道:“不是我,是他害了我刘家骨血,自己心虚,跳了井。”
梁二撇嘴,道:“你唬谁呢?外面可是有人说了,那个姨娘是昨晚落胎,他当时不心虚,过了一晚上心就虚了?”
那位刘姓小郎嘴角翕翕,没有言语。
柳福儿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小郎看梁二。
梁二继续喝羹,藏双的眼睛里像是湖面,平静的无波无澜,再一看,又像藏着个火山,随时能爆发。
小郎这会儿是彻底怕了,便道:“是姨娘,她告诉的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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