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庄恬恬中招流感,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只是他的身体自从手术以后被养的很好,因此两周不到就好利索了。
反倒是段凌,因为照顾庄恬恬被传染感冒,而且病情来势汹汹,比庄恬恬的还要严重。
工作没有办法再继续,段凌坐在床上哑着嗓子跟助理通电话,交代后续的事,顺路请了一周假才安安心心地靠在床头输液。
庄恬恬从客厅里走进来,喋喋不休道:“我生病的时候,撵了你好几次,不让你跟我在一起块吃饭睡觉,怎么说也不听。”
“好,这回感冒了吧?”
“段凌,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你总是要我心疼你。”庄恬恬把水搁在床头柜上,伸手摸段凌的头,摸完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还好不发烧。”
段凌嗓子已经完全哑掉,他抓着庄恬恬的手亲了亲:“就只是感冒而已,不用太担心。”
庄恬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并且还去厨房煮粥。家里阿姨的儿子结婚,她回家参加婚礼。庄恬恬不想点外卖,就一个人默默地切了香菇煮了香菇鸡丝粥,煮粥这事对庄恬恬来说不难,最难的是停顿下来,庄恬恬平均两分钟就要回卧室看看段凌。
一开始弄输液管,调调速度问段凌疼不疼,然后输液被庄恬恬搞的很慢。
庄恬恬走去厨房,段凌就调整回来,一心想要快点打完。
再一会庄恬恬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刀:“除了粥你还想要吃什么小菜?”
“我拌个菠菜可以吗?”
段凌抬头:“这个你会吗?”
庄恬恬拍拍胸脯:“很简单的,pad上的教程很详细。”
“那你烧吧。”段凌又补充道,“别伤了手。”
“放心吧。”
过两分钟以后,门又开了。
段凌都要被庄恬恬弄的无奈了:“庄恬恬,我没事。”
庄恬恬趴在门上,眼神怔怔地,可怜巴巴地说:“我太心疼了,段凌别再生病了。”
段凌招手,庄恬恬走进来,蹲在地上把下巴搁在床沿上,段凌摸他的头发,又软又密:“真的没事,就只是感冒而已,下午睡一觉就好了。”
庄恬恬点点头,说好,然后又回去看粥。
段凌说:“别关门了。”
庄恬恬拉门的手松开,悻悻道:“知道啦。”
果然没有一会,庄恬恬站在门口看他,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烦人,所以段凌一抬头,他就回厨房去。
段凌吃了庄恬恬煮的饭,吃好了,庄恬恬去刷碗,弄干净就站在门口看他。
输液针已经被拔掉,段凌看庄恬恬那个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掀开了被子,拍拍床:“过来,陪我睡一会。”
庄恬恬窜上了床,很自然地搂住段凌的腰,他把脸埋在段凌的胸口,闻段凌的味道。
“我没有很粘人。”庄恬恬还要解释。
段凌把庄恬恬搂住了,手隔着天蓝色的睡衣摩挲着他的后背,给庄恬恬留面子无奈道:“对,不是你粘人,是我粘人。”
段凌好了以后,挑庄恬恬的生日,给所有人发了请柬,叫大家去岛上吃饭。接到请柬的人,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请的都是熟人朋友,连秦墨书一家子都请了,大家当然知道段凌这是办结婚酒。
庄恬恬写请柬的时候,脸红的要滴血了:“你怎么知道我去年的生日愿望是可以娶到你啊?”
段凌封蜡的手一顿:“你做梦的时候,都不知道问我多少次,段凌你要不要跟我结婚,下次你再说梦话,都给你录下来。”
庄恬恬脸更红了。
他们弄的不很复杂,跟普通的新人一样。俩人在岛上搞了几桌,请的人是亲朋好友,除了人少,该有的都有。
到了十八号那天,庄恬恬换好了衣服,一直紧张的不得了。
段凌说:“庄恬恬,真的不至于,想想来参加的人不过是张佚,黎景然之类的熟人,哪有什么可紧张的。”
庄恬恬瞪他:“那你怎么不做好表情管理,你看你笑的自己都控制不住,你先收一收能管我!”
段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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