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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第1页)

缘故。

严震

唐司空严震,梓州盐亭县人,所居枕釜戴山。但有鹿鸣,即严氏一人必殒。或一日,有亲表对坐,闻鹿鸣,其表曰:“釜戴山中鹿又鸣。”严曰:“此际多应到表兄。”其表兄遽对曰:“表兄不是严家子,合是三兄与四兄。”不日,严氏子一人果亡。是何异也。(出《北梦琐言》)

唐朝司空严震,梓州盐亭县人。居所靠釜戴山。只要有鹿鸣叫,严家必定有一个人死。

有一天,有一个表兄与严震对面坐着。又听到鹿叫,他的表兄说:“釜戴山中鹿又叫。”严震说:“这回多半要应验到表兄身上。”他的表兄立刻说:“我不是严家子弟呀,该是三兄与四兄吧。”没过几天,严家子弟果然有一人死亡。这是多么奇怪啊!

李德裕

唐卫公李德裕,初为太原从事。睹公牍中文水县解牒称:武士彟文水县墓前有碑。元和中,忽失龟头所在。碑上有武字十一处,皆镌去之。其碑大高于华岳者,非人力攀削所及。

不经半年,武相遇害。(出《戎幕闭谈》)

唐朝卫公李德裕当初任太原从事。看公文中文水县的呈文中称:“武士彟在文水县的墓前有石碑。元和年间,忽然龟头不知去向,碑上有十一处武字,都被刻掉。”那个石碑高大如华山,不是人力所能攀上刻掉的。没过半年,武丞相被人害死。

李师道

唐李师道既以青齐叛。章武帝将讨之,凡数年而王师不胜。师道益骄。尝一日坐于堂,其榻前有银鼎,忽相鼓,其一鼎耳足尽坠。后月余,刘悟手刃师道,青齐遂平。盖银鼎相鼓之兆也。(出《宣室志》)

唐朝李师道已经凭借青齐而反叛,章武帝将讨伐他。经几年时间皇帝的军队不能得胜。

师道更骄傲了。曾有一天,师道在厅堂坐着,他的床前有银鼎,忽然互相撞击,其中一个鼎的耳、足都掉了。一个多月后,刘(概系师道部下)悟亲手杀了师道,青齐之乱立刻平息。

大概是银鼎相撞的预兆吧。

韦温

唐韦温为宣州,病疮于首,因托后事于女婿。且曰:“予年二十九,为校书郎,梦渡浐水,中流见二吏,赍牒相召。一吏言:‘彼坟至大,功须万日,今未也。’今正万日,予岂免乎!”累日而卒。(出《酉阳杂俎》)

唐朝韦温治理宣州,在头上生了疮,因此托付后事给女婿,并且说:“我二十九岁那年,当校书郎,作梦渡浐水,在江中间见到两个官吏,抱着官牒召我,一吏说:”他的坟太大,须万日的功夫,今天还不到。“现在正好万日,我难道能避免吗?”不多几天就死了。

卷第一百四十四 征应十(人臣咎征)

吕群 朱克融 王涯 温造 李宗闵 柳公济 王涯 王潜 韩约 王氏 王哲

杜牧 卢献卿 卢骈 封望卿 崔彦曾 崔雍 庞从

吕 群

唐进士吕群,元和十一年下第游蜀。性粗褊不容物,仆使者未尝不切齿恨之。时过褒斜未半,所使多逃去,唯有一厮养。群意凄凄。行次一山岭,复歇鞍放马,策杖寻径,不觉数里。见杉松甚茂,临溪架水。有一草堂,境颇幽邃,似道士所居,但不见人,复入后斋,有新穿土坑,长可容身,其深数尺,中植一长刀,旁置二刀。又于坑旁壁上,大书云:‘两口加一口,即成兽矣。群意谓术士厌胜之所,亦不为异。即去一二里,问樵人,向之所见者,谁氏所处。樵人曰:“近并无此处。”因复窥之,则不见矣。后所到众会之所,必先访其事。或解曰:“两口君之姓也,加一口品字也。三刀州字,亦象也,君后位至刺史二千石矣。”群心然之。行至剑南界,计州郡所获百千,遂于成都买奴马服用,行李复泰矣。成都人有曰南竖者,凶猾无状,货久不售。群则以二十缗易之,既而鞭挞毁骂。奴不堪命,遂与其佣保潜有戕杀之心,而伺便未发耳。群至汉州,县令为群致酒宴。时群新制一绿绫裘,甚华洁。县令方燃蜡炬,将上于台,蜡泪数滴,污群裘上。县令戏曰:“仆且拉君此裘。”群曰:“拉则为盗矣。”复至眉州,留十余日。冬至之夕,逗宿眉西之正见寺。其下且欲害之。适遇院僧有老病将终,侍烛不绝。其计不行。群此夜忽不乐,乃于东壁题诗二篇。其一曰:“路行三蜀尽,身及一阳生。赖有残灯火,相依坐到明。”其二曰:“社后辞巢燕,霜前别蒂蓬;愿为蝴蝶梦,飞去觅关中。”题讫,吟讽久之,数行泪下。明日冬至,抵彭山县。县令访群,群形貌索然。谓县令曰:“某殆将死乎?”意绪不堪,寥落之甚。县令曰:“闻君有刺使三品之说,足得自宽也。”县令即为置酒,极欢。至三更,群大醉,舁归馆中。凶奴等已于群所寝床下,穿一坑,如群之大,深数尺。群至,则舁置坑中,断其首,又以群所携剑,当心钉之,覆以土讫,各乘服所有衣装鞍马而去。后月余日,奴党至成都,货鬻衣物略尽。有一人分得绿裘,径将北归,却至汉州衔中鬻之。适遇县令偶出见之,识其烛泪所污,擒而问焉,即皆承伏。时丞相李夷简镇西蜀,尽捕得其贼。乃发群死处,于褒中所见,如影响焉。(出《河东记》)

唐朝的进士吕群,在元和第十一年离开府第去蜀游览。他性格粗暴偏执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跟从他的仆从们没有不切齿痛恨他的。当时离褒斜还有一半路程,他手下的仆从大多都逃走了,只有一男仆还侍奉他。吕群心里很悲伤难过,走到一座山岭前面,又歇马放鞍,拿一根拐杖去探路,不知不觉走出几里地,只见杉松很茂盛,靠着小河有一个小桥,桥对岸有一个草堂,环境很幽雅深邃,好象道士所住的地方,但没发现有人。又进入后斋,发现一个新挖的土坑,坑长可以容纳一个人,有几尺深,坑中插着一柄长刀,旁边放着两把刀。又发现在坑旁边的墙上写着几个大字:两口加一口,即成兽矣。吕群心里想这大概是术士诅咒祈祷的场所。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又走了一二里,问一个砍柴的人;以前看见那个地方是谁家住的处所。砍柴人说:这附近并没有这么个地方。吕群就回来再看,结果却什么也不见了。

后来他每到了人多的地方,一定要问一下这件事。有人向他解释说:“两口,就是你的姓,加一口是品字,三刀是州字,也是征象了,你以后可以做到刺史这么大的官,每年二千石的俸禄。”吕群心里想也有道理。走到剑南地界,统计一下到各州郡所得到的钱达了百千,就在成都买了奴仆和马匹好用,他们的行李又宽裕了。成都有个叫竖南的人,凶狠狡猾没个人样,他有些货很长时间也没卖出去,吕群就用二十串钱买下来,买下后觉得吃亏反而打骂奴仆们,奴仆不能忍受,就和其他的佣人保镖等暗藏着杀吕群的心。寻找时机还没有实行。吕群到汉州,县令给吕群准备了酒宴,当时吕群新做了一件绿色的绫裘衣,很华丽干净,县令正点上蜡烛,要放在烛台上,有几滴蜡滴掉到吕群的绿裘上了,县令开玩笑说:“我先拉一下你的这件衣服。”吕群说:“拉就是盗窃啊。”又到眉州,住了十多天,冬至前一天,留住在眉州西面的正见寺。他的手下人就要害他,正赶上院里有一个老僧有病要死,拿着蜡烛护理的不断,手下人的计谋不能实行。吕群这天晚上忽然不痛快,就在东墙上题诗二篇。其第一首是:“路行三蜀尽,身及一阳生。赖有残灯火,相依坐到明。”第二首是:“社后辞巢燕,霜前别蒂蓬。愿为蝴蝶梦,飞去览关中。”题完了,还吟诵了很长时间,落下几行热泪。第二天冬至,到彭山县,县令拜访吕群,吕群衣帽不整,也没什么兴趣,对县令说:“我大概是要死了吗?思绪繁乱,心情冷落得很。”县令说:“听说你有能当刺史三品官的说法,完全可以自己宽慰自己。”然后县令为他置办酒席,他很高兴,到了三更天,吕群喝得大醉。被抬回客馆里。他手下那些凶恶的奴仆们已经在他的床下挖了一个坑,象吕群的身体那么大,有几尺深,等吕群来了,就把他抬到坑里。割掉了他的头,又用吕群所带的剑,照心口钉上,把土盖上。各自乘马穿衣而逃。一个多月后。那些奴仆们到了成都,把吕群的衣服都卖光了,有一个人分到吕群的那件绿裘,想要直接向到北方,却到了汉中的街上想卖掉,恰好遇到县令偶然出门看见了,认识那蜡滴污染的地方,就把那人抓起来审问,那人立刻招供了。当时丞相李夷简巡察西蜀,把贼人全部抓到。然后挖吕群死的地方,同在褒地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朱克融

唐宝历二年春,范阳节度使朱克融猎鹿。鹿胆中得珠,如弹丸,黑色,初软后硬,如石光明。或问麻安石曰:“是何祥也?”安石曰:“此事自古未有。请以意推之。”鹿胆得珠,克融以为己瑞。鹿者禄也,鹿死是禄尽也。珠初软后硬,是珠变也。禄尽珠变,必有变易之事。衰亡之兆也。自此克融言辞轻发。是年五月,果帐下军乱,而全家被杀。(出《祥验集》)

唐朝宝历第二年春天,范阳节度使朱克融猎到一只鹿。在鹿胆中得到一个珠子,象弹丸那么大小,黑色,起初软后来变硬,象石头还发光。有人问麻安石说:“这是什么吉祥征兆吗?”安石说:“这种事自古以来没有出现过,请让我按我的想法推测一下。鹿胆里得到珠子,克融认为是瑞祥的征兆,鹿就是禄,鹿死是禄尽,俸禄没有了。珠开始软后来硬,是珠变,禄尽珠变,一定后有改变的事,这是衰亡的征兆。”从此克融轻易不说什么话。这一年五月,果然部下兵变作乱,克融全家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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