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和孟珂聊了一会天,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都说了一遍,再看一看天色,也差不多刚好要吃晚饭了,韩德水一家刚到这儿,这第一顿饭,自己总是要陪着的。
因为孟父出门近二十来天,所以这晚饭也是准备的很丰盛,韩德水一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几个孩子和大人不由得偷偷地咽了咽口水,只是这家主还没有动筷,他们自然也要懂得规矩,孟珂先倒了一杯酒,“韩伯伯,刚才我爹将事情都和我讲过了,我这里先向您赔个罪,我爹原本也是想求您家的酿酒的方子的,我相信您一进村怕敢是闻道了,我也有酒坊的生意,不过韩伯伯您放心,这方子是您家祖传的,我们不买也不求了,您若是愿意我们就合作,若是不愿意我们绝不强求,这杯酒,是我们向您的赔罪酒,我先干为敬。”孟珂说完,便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其实正如孟珂所说的,韩德水还没进村子,就已经闻到了酒香味,心里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但是眼下一家人走投无路,而且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总不能再回去,所以一进院就故意说了那些话,只讲投奔,不讲利益。没有想到孟珂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让人给安排了住处,住的地方也很干净,不管如何,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了。
“本以为孟家主会隐瞒,没有想到孟家主倒是如实相告了,我韩德水虽然走投无路,但是这方子,就算是死,带到棺材里,我也是不会卖的。”韩德水说的很是直接。
“您是我爹带回来的客人,您放心,虽然我的目标一开始是您的方子,您不卖,我绝不强求。”
“好,希望孟家主说话一言九鼎。”韩德水说完,一仰头也将杯子里的酒喝个干净,哪知这酒一到口中,他这脑子就炸了,这酒。。。。完全不输自己的手艺,而且这口感回甘,入腹温热,也不辛辣,他是个做酒的行家,这酒到底好不好,其实他一闻就知道了,刚才只是觉得侥幸,还以为这喝了未必会好,现在喝了下去,他却说不出话来了,若是说这酒有什么缺点,那就是闻起来不够香。。。。其余,他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韩伯伯,您看,我这酒口感如何?”
韩德水有些尴尬,“这酒不输韩家,甚至更胜一筹。”
“不瞒韩伯伯,我这酒要喝下去才知道好坏,只是我一直觉得还差了一点,直到我爹说是差了酒香,我爹说您酿的酒可谓是百里飘香,所以这才想请您指点一二。”
韩德水有一些丧气,“孟家主过谦了,比起您这酒,怕是我们韩家也只剩下这酒香了,不过我觉得您这是新酒,若是放上几年,这酒香怕是自然就出来了。”
“韩伯伯果然是行家,今天您刚刚到,我们就先吃饭,不谈这些事。”说完,孟珂夹了菜,“大家快吃吧。”这下众人才开始动筷。
这一顿饭,韩家上上下下吃了个肚子滚圆,除了韩德水,大家都觉得这简单就是人间美味,更何况他们一家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吃过这像样的饭菜了。
夜色如水,孟珂的房间里点着蜡烛,这个月又多了几家合作,这皂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加上现在这百花皂只供永王府一家,这名气倒也打了出去。这个月去掉成本,光是皂坊就刻利四千多两银子,若是加上酒楼还有东州府的百货商行,光是乐县和东州府两地,怕是这收入就可达一万五千多两,若是再加上望县和桐县还有白家的提成,还有油坊豆坊的收入,这个月差不多可达两万三千多两,孟珂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道白启明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白启明这几天有一点头疼,这铜矿确实产量在日渐减少,本想去敲打一番,没有想到倒是被这矿上的管事给讹上了,说是这一年来东州府给的粮食太少了,大家都不够吃,所以这产量才下降的,而且这铜器的交易也不如从前那般频繁了,但是这账目还是对不起,这各矿铜司报上来的数量和这铜矿的产量也不相符,足足相差了几千斤,这么多的铜,去了哪?怎去的?他派人连各商船都查过了,可还是没有找到。还有,白启明也让人暗中去查了铜矿,发现其实每天开采的重量并未减少,那这就说明,这铜是从铜矿开始就在减少了,可这铜块不轻,这些人是从哪里将这些铜块运出去的呢?
白启明整天整夜地翻着这铜矿上送来的账目,铜矿那边在世子的帮助之下,安插进去几个眼线,希望这些人可以有帮忙吧,这孟姑娘也不知道何时进城,好似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就这样一晃又过去了三天,铜矿那边总算是有些消息传了过来。
白启明听完消息之后,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这得私下里下了多少本钱?看来永王这几年治下还是太过于宽松了。再说永王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这人当年可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还给了他管理铜矿的肥缺,没有想到,人心易变。
孟珂这边倒是风平浪静,自从铜矿那边有官府去查了之后,这城里的官当也开始兑换铜钱了,孟珂见过这新版的铜钱,与之前私自流通的新币只有细微之处的不同,怕是不细看,很多人都发现不了,可是即便这不同之处很微小,但是这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景徽通币,孟珂把玩着新币,将之前自己封存起来的也拿在了手上,只有这下面的勾深了一点更加明显而已,看来朝廷上铸币的人当时是故意而为之,而私下流通的这些新币百姓不细看,谁又会发现?这背后之后加害的意图竟是如此明显,一来对于朝堂之上也有辩解,是最初的模版有一点小的意外而已,现流通的新版又已经改正,既不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反而还能得来赞许。而驻守番地的各路王爷,也说不出来什么,此计可谓是高明。
“唉,现在也不知道是这修河道的原因,还是什么事情,之前来往西州只要十天,现在竟然都要十二三天了,这一出门就是半个月,唉。”
雅间的一个人忍不住的抱怨。
“可不是?我船上一天到晚的晃晃悠悠的,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幸好这家知味楼的味道不错,不然还真是憋屈。”
孟珂正抬脚下楼,咱过一雅间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说道。孟珂的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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