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将面具从脸上抬起来一点。&ldo;我可不可以在家里输液?&rdo;他提出。在自己需要的时刻就住进医院,对此他唯有感激,但他更倾向于现在就回家,因为他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他知道,在家里至少还可以做点事。向来就是这样,这气管炎总是挑一个特别不适合的时候发作。他原定下星期返回得克萨斯,还有一些野外工作没完呢。
&ldo;我知道你不想住院,&rdo;道尔大夫说,&ldo;我有同感。但我认为最好还是暂时不动。我们尽量让你早点出院。我不光希望你继续输液,还希望你吸进有一定湿度,清洁并且不带刺激性的空气。我还想留心跟上你的峰值呼吸频率。我先前跟你说过,还没有完全康复。&rdo;
&ldo;你估计我得在这儿呆多少天?&rdo;唐纳问。
&ldo;我保证只有几天。&rdo;道尔大夫说。
&ldo;我得回得克萨斯。&rdo;唐纳说。
&ldo;哦?&rdo;道尔大夫说,&ldo;你上次是什么时候去的?&rdo;
&ldo;就是上个星期。&rdo;唐纳说。
&ldo;嗯,&rdo;道尔大夫若有所思地问,&ldo;你在那边有没有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rdo;
&ldo;也就是得州加上点墨西哥风味的菜。&rdo;唐纳说着,想挤出一点笑容。
&ldo;你最近该没有养宠物什么的吧,是吗?&rdo;道尔大夫说道。处理慢性气管炎的困难之一,就是确定导致发病的原因。经常都是过敏性的。
&ldo;我女朋友最近养了一只猫,&rdo;唐纳说,&ldo;我最近这几次去身上都发痒。&rdo;
&ldo;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rdo;道尔大夫问。
&ldo;昨天晚上,&rdo;唐纳承认,&ldo;可十一点刚过我就回去了,觉得一点没事。睡的时候也没有问题。&rdo;
&ldo;我们需要检查一下,&rdo;道尔大夫说,&ldo;同时我还是希望你住院。你怎么说?&rdo;
&ldo;你是大夫,你说了算。&rdo;唐纳无可奈何地说。
&ldo;谢谢你。&rdo;道尔大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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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1996年3月21日,星期四,早晨9:45
杰克准备对苏珊娜&iddot;哈德进行尸体解剖,却不由得压低声音说厂一句:&ldo;基督啊!&rdo;克林特&iddot;阿贝拉德像一只蚊子似的在他身后转悠,不时将身体重心从一条腿转向另一条。
&ldo;克林特,你干嘛不绕过去,站在解剖台的对面,&rdo;杰克提出建议,&ldo;那样你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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