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过了,没有任何使用药物的痕迹,所以下官所以认定郭娘子确属自缢,和郭家人无关。”
“可是郭家两个老人、郭四的证言却很奇怪,完全一致。事发突然,三个人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一致呢?”
罗凡又问。
麦县令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因为过去证人证言总会有不同的地方,大人便认定这三个人口径一致是假的了,大人这样想,也是陷入牛角尖了吧?”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瞟了罗凡一眼。
罗凡并不生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从尸格看是没问题的,也许是我多虑了。”
“哈哈,哈哈。”增寿忽然发出几声怪笑。
罗凡皱着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笑你们可笑。”增寿指着他手里的纸张问,“因为没有毒药蒙汗药痕迹,没有伤痕挣扎痕迹你们就认定是自缢,尤其是你,昨晚还信誓旦旦说证言有问题,现在看到尸格就马上倒戈,你算……什么啊?”罗凡有点尴尬:“那……也得讲究证据。”
“证据?”增寿冷笑,“好,你们要证据我就来说证据。没有中毒痕迹,没有蒙汗药痕迹,没有伤痕,你们就认定是自缢而死对不对?”
“对。”罗凡点头。
“是的,大人,下官就是这样认为的。关于大人们说的证人证过于一致的问题,下官认为郭家父母毕竟年纪大,郭四是读过书的,事情发生后担心遭官司,便由郭四操刀,统一一下口径也是有的,虽然这样做非君子所为但为保全家人也是无奈之举。”
麦县令解释道。
“我就奇怪了。你是当地父母官,和郭家人并不相识,怎么会对郭家人的心态如何了解。直到想到你和那个长美人痣女子的纠葛后,我明白了,郭家人的怕事心里想必和你当年是一样的吧,你再次感同身受了,麦知县。”
增寿冷笑道:“一个是九门提督府出来的,一个是当地父母官,我来问你们,尸格上尸体的勒痕是几道。”
“两道,正是两道才对的,人死之前都要挣扎的。”罗凡回答。
“两道很清晰的勒痕,对吧。”
增寿盯着罗凡,其实他看的是罗凡身后,那里,那个白色的影子正在向他展示人是怎么死的。
只见那背影忽然双脚离地,手向下直直地起来,接着又是重复一下原来的动作,像是被人举起来,往正上方挂了两次。最后影子忽然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细长的绳子,往上一扔挂在房梁上,然后用力扯了一下,像是试探绳套是否足够结实,接着探头进去,双手在空中挥舞,抓挠,双腿乱蹬,人在绳套上挣扎不停,双手还试图去抓那绳套,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很快,那影子的挣扎动作慢下来。
“如果是自缢,你们确定只有脖颈处的两道勒痕?要知道只要是人,无论抱着如何坚定的必死之心,只要钻进那绳套,哪里是自己能控制来的,如何脖颈处只有两道清晰的痕迹,挣扎起来,手脚都在胡乱挥动,手还会去抓着绳套。”增寿说着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往外探着舌头,继续说道。“就像这样,努力挣扎,脖子上应该有很多血瘀才是,干干净净两条勒痕只能是被人吊上去两次,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两道勒很痕,骗骗你们这些糊涂虫罢了。”
县令又瞪大眼睛:“大人,你怎么能知道?”
增寿说的实在是活灵活现,如同面对面观看一个自缢的人,县令吓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而且,那个据说被郭娘子养在内室从不让人看到的女子,叫什么红来着,现在已经是一身红,准备高高兴兴的做新娘子呢。两位作何感想?”
增寿说完,一脚踢向罗凡膝盖处,罗凡啊的一声跳开,怒视道:“你要做什么?”
增寿双手一摊,委委屈屈地说:“只是做个试验,人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你也知道没你武功好,可还是在我踢过来时侯就马上避开,人受到袭击马上避开是自然的反应,那么人被勒住脖颈,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要去努力挣扎的,这也是自然反应,郭娘子她为什么毫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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