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陈砚纶四个字:“玩玩再说。”
陈砚纶挑眉:“玩玩?你现在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又没了林家这个避风港,陈大小姐看不看得上你还两说。”
林净宁笑意一收:“林家从来都不是避风港。”
陈砚纶抬头。
林净宁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笑骂变得冷峻起来,眉目之间有一种凛然无情的气质:“至少不是我的。”
陈砚纶:“那我算吗?”
林净宁:“找抽呢吧。”
陈砚纶大笑。
那个晚上,林净宁睡得很晚,到了第二天早上,又和往常一样去看马,傍晚的时候去了小积山,山里一住就是七天,就连一直跟在身边的江桥都猜不透了。
江桥好几次想问,还是忍住了。
至今记得林净宁离开致远那一天,脸色很淡,没什么特别多的表情,只是走的时候对江桥说:“你要想留在这,我可以和副总说。”
江桥当时一笑:“我不在的话,谁给您开车呢?”
此时此刻,山里的夜冷若冰霜。
林净宁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坐在房间里抽烟,电视上播着今日新闻,他头也不抬的听着,目光落在窗外远处,最近烟瘾是有些大。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抽了两支烟。
从前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是经常一个人待着,后来热闹了一段日子,等到再重新安静下来,好像不太习惯了。前些年倒是也逢场作戏过,他们这个圈子里你来我往,大都是一些唯利是图鸟尽弓藏的手段,他没那么多善意,也不过如此。
林净宁很快又点了支烟。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的关系,最近总是想起这半年里的事儿。山里的蛐蛐儿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思绪也开始没完没了起来。
林净宁低头掐了烟,靠回到沙发上。
他的目光掠向茶桌,弯腰拿过手机,把玩起来,手指拨弄了几下,视线落在通讯里的那个名字上,忽然顿住了。这才不过两三个月,林净宁有一瞬间意识到好像都很久没有听到温渝这个名字了。
江桥敲了敲门:“老板。”
林净宁自嘲的笑了一声,把手机丢向一边。
江桥推开门进来,欲言又止道:“刚才大少爷打电话过来,好像明天会来一趟京阳,说有事情要和您谈。”
林净宁眸子微微暗淡,面无表情:“他还说什么了?”
江桥犹豫了一下。
林之和原话是这么说的:“净宁现在大概是不会听我的话,你告诉他,那些事情不是我的本意,还有最近林家的股权出现了一些情况,我明天必须要见到他,你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林净宁脸色瞬间僵冷。
江桥说完便出去了,房间里又平静下来。林净宁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腿都麻了,才恍然发觉,凉薄一笑,又换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抽起烟来。
第二天林之和一大早就来了。
但是林净宁并没有打算露面,他把这事儿交给了江桥,现在有关林家的一切他都懒得去应付了,自己则跑去了小积山的后山腰。山上有一些露营地,地上搭建了一个台子,到了夜晚鼓声和吉他曲响彻山头,居然还有人吹唢呐。
林净宁会坐在后面,静静喝着酒。
这儿的经理老赵和他是老熟人了,大概知道一些事情,也不挑明,只是走过去陪他喝两杯,闲谈着说起:“这几天你兴致不佳啊。”
林净宁淡淡一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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