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着汉王打兀良哈时受了些小伤,平日里走路也是看不大出来的,只是不能快跑!”余蓁蓁说的这也是实情,若萋萋愿意可真是好事一桩呢!
“那可真是天赐良缘啊!等下我便派刘嬷嬷去告诉萋萋,保管她满意还来不及呢!”凌老夫人一想到此事总算有个了结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若真有那日,将来等萋萋出嫁时,我必给她备上一份嫁妆,也算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了!”余蓁蓁自觉有些对不住萋萋,便想着略微弥补一二。
大家一想到为萋萋寻了个好归宿,不由得都放下心来了。一时间气氛一片祥和!
到了晚间,淑和想着午后舅母和外祖母的说的话。便想着去瞧一瞧萋萋,顺便问下她为何说要说来照顾她呢?
淑和一走进那临音阁,却发现那临音阁内竟半盏灯也无。淑和不禁有些奇怪,也没听说萋萋回舅母那里去了啊!为何屋内没灯呢?想着便唤了两声:“萋萋…萋萋姐姐!你在吗?”
许是听到声响了,屋内的油灯亮了起来。萋萋打开房门看到是淑和,便忙招呼着让她进来:“表小姐?您怎的过来了?快进屋!小心着了寒气!”
淑和一进屋便发现这屋内似乎比之前看着简陋了许多,屋内原本的一些装饰也都不见了。正欲发问呢!萋萋见状便主动开口了:“如今我一个下人哪里用得上这许多好东西!便叫刘嬷嬷着人撤走了。”
“那你这院子里原本的丫鬟婆子呢?”淑和看灯下萋萋的脸色有些惨淡,唯恐是没人照应的缘故。
只见萋萋淡淡的笑了笑说:“我有手有脚的,哪里就用得着人去照顾呢?”
淑和想到白日里舅母的提议便问道:“刘嬷嬷可有来找过你?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萋萋看到淑和一脸担心的样子,心内有些感动,不由得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谢表小姐关心了。可我怕是又要辜负老夫人和夫人的一番好意了!”
“为何?你不愿意吗?”淑和有些奇怪,萋萋不是一心想着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过的好一些的吗?如今有这好机会为何不愿呢?
“我为何要愿意呢?”萋萋反问道。
“你可是担心那人腿脚不便?我听祖母说看不大出来的。”淑和担心萋萋错过这桩好姻缘便劝慰道。
萋萋深色更加黯然了:“我自己都是个下人,又怎的嫌弃他人?只不过我不想嫁与一个我从未相识的人,表小姐你是不会懂的!”
淑和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萋萋的心思了,萋萋虽说是个下人,但想法却比那些大家族里的夫人小姐还要大胆许多。世人都觉得女子最终的归宿都是嫁与他人,可萋萋却从未想过要走这条看似省力气却不由得自己做主的路。原来她早已明白女子不是只是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的。与其将所有指望寄托在男子身上,不如把希望放到自己身上来,至少自己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望。
淑和这般想着便说:“你怎知我不懂呢?可祖母说,你若是不嫁人,在这府中难免会遭人嘲笑啊!你真的不在意吗?”
“表小姐,我不怕别人嘲笑!我求求你,就让我去照顾你吧!比起被人闲话嘲笑我更怕草草嫁与他人,日后过得是好是坏都得由他人去做主。我不甘心!”萋萋忽的跪下来,身形单薄的她在灯影下看起来更加摇摇欲坠了!
“萋萋姐姐,你别这样!”淑和没想到萋萋竟是个如此有心性的女子“我也希望能帮你,可我迟早也要离开凌府的,你跟着我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你既不愿意依附他人,也不怕受人嘲笑,那你何不离开凌府另寻出路呢?也好过如今这困局啊!”
“另寻出路?老夫人会同意吗?”萋萋有些心动了。
“祖母都同意你出去嫁人,如何不会同意你离开凌府呢?”淑和的目光似乎给了萋萋无限的力量。她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也对!为何要将自己局限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
这世间天高地阔!哪里不能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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