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片叶子落地的时候,四周静谧无声,即便是树上喈喈乱叫的虫鸣,也静默无声了。
陶芷感觉天地安静得就像只有自己和那个中年男子。
一切归位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中年男子却没有半点想逃走的样子,而是在矗立如山一般,挺直了腰干儿,一双目瞳炯炯有神,耳听八方,就好像每一个微小的动静,那中年男子都能感觉的到一样。
就连陶芷也屏息气凝,生怕无端端地招来无望之灾,白白送了生命,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陶芷躲在草丛中,顺着缝隙中望去,只见中年男子鬓发凌乱,耳朵微动,突然间中年男子一声大吼:“就是这里。”
树枝微微晃动,倏尔一个黑衣人从树梢一跃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手中的似巨大称砣一样的物件抛了出来,那似称砣的东西的一端还连着铁链,铁链碰撞,铮然作响,那人的动作快如闪电,陶芷根本就看不清抛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那秤砣似的物件,直冲中年男子而去,只见中年男子拍马而起,伴随着一声惊呼:“血滴子!”
中年男子还是行动敏捷,躲过血滴子,可是马没有发觉危险,血滴子将马头包裹,只听到一声脆响,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马还没来得及哀叫一声,已经一命呜呼了,大量的血从马的颈脖之处喷涌而出。
陶芷被这血腥味道,弄的恶心连连,又奈何他们没有离去,又不好发作。
豁然间从树梢上接连不断地有黑衣人下来,落地无声,团团把中年男子包围,密不透风。
空气中紧张得似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交出烽火令,饶你不死。”
那声音嘶哑异常,犹如破风箱发出的声音。
中年男子一声冷哼道:“只怕我交出了烽火令,你们要杀人灭口吧!”
那黑衣人不怒反笑道:“还真不愧是南番王赏识的尚青衣。”
黑衣人的双眸徒然一冷,所有的黑衣人将豁然间齐齐抬手,各自从袖口里出现一条乌黑发亮的铁链,铁链由四面八方抛向空中,只听到铁链琳琅如珠的撞击声,铁链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搭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那幅巨大的网,从空中而落,将中年男子捆绑,中年男子就像网中的鱼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只见黑衣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铁链力道也加紧了力道,任凭中年男子如何挣扎,逃出这个网,这个固若金汤的网也一尘不变。
突然从上空落下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剑指中年男子的头颅,眼看锋芒逼近,千钧一发之刻,中年男子一声大吼,突然气力大得如牛,中年男子将所有的铁链抓住,来势汹汹,也太过突然,黑衣人们始料未及,随着中年男子地低吼声,中年男子双臂只暴青筋,将对面所有的黑衣人都凌空抬起,所有的黑衣人都像脱了线的风筝,随风旋转,只听中年男子的女吼声越来越大,大如洪钟,声如雷霆。
即便是躲在草丛中的陶芷都无法忍受,心潮蓦然得波涛汹涌,像是万马奔驰一样,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而离中年男子近的黑衣人们,个个口鼻冒出鲜血,只见中年男子一撒手,那些黑衣人犹如脱缰之马,随着冲劲儿向着四方而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落在陶芷不远处,陶芷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黑衣人已经口鼻鲜血淋漓,好不狰狞。
马已经死了,中年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正要轻功而去,突然他止住脚步,只见他耳朵微动,目光犀利地看向了陶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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