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宣摸摸鼻子,心中越发的没底,“子正。”洛一正在赶着马儿换一个方向,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这要是让青山寺里面那一群人知道洛门门主平日里是这个德行,只怕心里还不定怎么想洛门上下呢。还好这种事情只有他们才晓得。
御行天瑞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杜楚宣一眼。他现在不想跟杜楚宣说话。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计较什么。
“老大,殿下和主子这是怎么了?”洛二坐在马车的另外一边。看着从坐在这里就不断偷乐的酒灯丹和时不时哆嗦一下的洛一就忍不住好奇。
洛一翻了一个白眼,将手里的缰绳塞在了他的手里,“我一会儿进了城有事情要做,你可把马车给赶平稳了,要不然到时候主子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了你。”
酒灯丹从怀里摸出一壶酒,当真是没想到。那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也一天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哄着。要是什么时候他也能体验一番,当真是人生极致啊。
杜楚宣何尝听不见外面人的对话,但是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小心翼翼的将一旁的暗格里面的糕点挑了一些御行天瑞平日里喜欢吃的,讨好的递到了他的嘴边。
看着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杜楚宣的嘴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深了。他就说,世界上就没有美食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美食还不到位。到位了什么都解决了。
“子正,这是我前两天亲手给你做的。用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豆沙馅的,你尝尝。一会儿再生气也好啊。”
听见他前一句话,心里刚高兴一点点的御行天瑞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觉得本宫是在跟你戏言?”
“!”大事不妙!杜楚宣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连本宫两个字都用上了,真个人周身的气温在迅速降低。这所有的反应来看,他的小醋缸子现在是彻底的翻了。他刚刚到底是哪句话没有顺毛成功,彻底的将人惹毛了?
“怎么?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回了?”御行天瑞心中越发的恼火。更让他恼火的是,他连自己为什么恼火都没有想清楚。
杜楚宣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记得好像在那个画本子上看过。他的小醋缸子这个时候就是需要哄的,可是前提是他连怎么哄都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没有地方下手啊!所以他就保持了民族的传统美德——缄口不言。
所以等到两个人下车回到酒馆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了。
杜楚宣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想要让御行天瑞先进。这也算是变相的顺毛不是?可是他看见了什么!御行天瑞竟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二的手里,让小二给他再去开一间客房!
这小二也是被掌柜提点过的,晓得这屋子里住的是杜家的嫡系,当即对御行天瑞的话很是上心。不多时就在两人之前的屋子边上的另外一间也开给了他们,当做是御行天瑞自己住的地方。
杜楚宣恼火的坐在屋子里,一杯跟着一杯的喝茶。一旁的酒灯丹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一壶酒,仿佛看不见自己徒弟火烧眉毛的架势。
“这也太不正常了!”杜楚宣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他仔细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事情,可是就是没有发现御行天瑞到底在什么地方生气了。
“嗯,不太正常。”酒灯丹认同的点点头。算着时间,那巡捕房也太没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都还不找上门来,难不成是有什么算计?
“你也看出来了?”杜楚宣猛然抬头看向了酒灯丹,眼睛里都是带着希望。
酒灯丹看着他这个样子才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好歹也是我酒灯丹的徒弟,怎么生了一个榆木脑袋?”
听见他这句话,杜楚宣就要炸毛,却被酒灯丹用葫芦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还是坐在这里好好的想清楚吧。这种事情旁人都帮不了你的,这一次帮了,下一次怎么办?到底是你嫁人了,还是我嫁人了?”
说完这句话,酒灯丹就扛起了他的酒葫芦,悠哉悠哉的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脸哀怨和根本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洛二。
晚膳两个人是各自在屋子里用的,杜楚宣让洛二去请过御行天瑞一次,但是御行天瑞连房门都没有出来,他便也不好再去打扰。
襄阳城的另外一个驿站里,三皇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轻轻地问道,“你确定?他们两个人真的是这个身份?”
“回三皇子的话,属下是亲眼看见他们二人进了同一个旅店。也偷偷的去问过住在那里的房客了。他们都说这两个人一直都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不过今日似乎闹了什么别扭,所以又买了一间屋子。”
“你下去吧。还是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情就来告诉我。”点点头,三皇子挥挥手就将人打发了。
他眯着眼睛坐在那里,仔细思考这个消息的可信度。他自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人,而是他在考虑洛宣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是一个断袖。
虽然江湖上厉害一些的人多有一些怪癖,可是公然断袖他还是第一个。在这样正式的场面,暴露了他的弱点——这可不像是洛门的门主应该有的态度。莫不是这个人已经能够睥睨整个武林,便是连那武林盟主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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