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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第1页)

江齐状告,满朝哗然。刘彻设立专案小组前往赵地严查严治,江齐自然也在小组之列。小组办事效率很高。来回不到一月,事情便已尘埃落定。赵王太子刘丹罪证确凿,褫夺太子之位,判处死罪。赵王刘彭祖也没讨到好,刘彻下旨训斥,更是借机打压警告了一波。赵王这边乌云满天,状告人江齐却刚好相反,得了刘彻青眼,在刘闳的举荐之下,成为谒者。谒者,官职不高,却揽着为帝王传达诏令之职,能在帝前行走,前途可期。当然这是外人看到的。刘据知道的要更详细些。譬如刘彭祖曾上书言江齐是逃亡小臣,不可轻信,更不可为了这么个人赐皇族宗室死罪。又言愿意倾赵地之勇士,助刘彻抗击匈奴。这个世上,贵族总有些特权,皇族更甚。于皇族而言,即便刘丹所为属实变态,人神共愤,只需不是谋反,亦是可赦的。刘彻确实犹豫了,但被刘闳一通插科打诨,撒娇卖乖压了下去。刘闳甚至指出:“父皇赐刘丹死罪是因刘丹触犯国法,罪责难逃,此为公;赵王故意避重就轻,将其曲解成与江齐的私怨,是何意?“将父皇比作因他人私怨而借机处死诸侯宗室之人,将父皇置于何地?“再有,父皇早年就下过诏令,颁布全国。无论何时何地,何等身份,只需是有参军抗匈雄心之勇士,任何人不得阻拦。此令各郡县通行,各诸侯国亦不例外。莫非就他赵地特殊不成?“而且匈奴不只是父皇心腹大患,更是我大汉心腹大患,是我大汉有志儿郎共同的目标,当天下一心、共同勠力,诸侯王只是王,本就该听命天子,配合父皇。“召集赵地勇士抗匈是他赵王分内之事,如今拿分内之事来与父皇交易,若父皇不答应,他便不做,甚至出手阻拦吗?那他此举与威胁何意?”一番话有理有据,点明关键,还很巧妙地把“不满刘彻”“威胁刘彻”的帽子扣在刘彭祖头上,直击刘彻心头要害。以刘彻对诸侯王的微妙心思,听了怎会不怒。于是非但刘丹的死罪被压得死死的,刘彭祖也被敲打了一波。刘据啧啧两声,轻叹道:“要不是当时场合不对,我都想为他鼓掌叫好。”卫不疑点头:“二殿下这些话说得属实漂亮。”霍光看的却是另一方面:“江齐家破人亡,当堂状告,与赵王仇恨已深。赵王太子若不死,如何消他心头之恨。而赵王太子一死,还有赵王在,又岂能轻易放过他。”“所以他需要给自己找个靠山。”刘据了然,转动这手中杯盏,“若是白身,或仅仅是个普通的谒者,赵王身为诸侯,日后总能找到机会对付江齐,报今日之仇。“但如果是帝王亲子,宫中颇受宠爱的二殿下之心腹,赵王一个混吃等死的诸侯就要掂量掂量了。”这个“颇受宠爱”并非虚言,刘闳的帝宠确实比不得刘据,但刘彻对他也是很不错的。只需不牵扯刘据,绝对算得上“疼爱有加”。霍光眸光微动:“殿下若要阻止,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我为何要阻止?”刘据轻笑,“我还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呢。”就如弹幕所言,即便是另一个时空,卫霍在时,魑魅魍魉也是不敢跳脚,也没有跳脚余地的,更别提现在他比另一个“刘据”的地位更稳,与刘彻的感情更好。如今局势,就算收拢江齐,又要如何复制“巫蛊之祸”?几乎不可能。刘闳不蠢,应该不会一意孤行,还想着运行“既定轨道”这种没脑子的事。那么他打算怎么办呢?刘据没说谎,他确实挺好奇的,很想看看。垂眸思量了番,刘据又吩咐说:“赵钩弋是在二弟的庄子上吧?”“是。”霍光有些奇怪,突然问赵钩弋作甚?刘据挑眉:“你的人既然已经进了庄子,便是接近不了二弟,但要想接近赵钩弋,应当不难。”江齐心思深,不好动;赵钩弋心思外露,更便于打探。一个江齐,一个赵钩弋。刘闳若真有贼心,收拢这俩不会只放着做颗闲棋。人在手里是拿来用的。刘据勾唇,将事情安排下去,就先搁置,提起另外一事。在朝堂忙碌赵王太子一案期间,西域各国的国书也已经到了,刘彻一一批复,来者不拒。刘据眼珠转动望向卫不疑:“想不想去会会匈奴人?”卫不疑愣住:“我?不是说现在不开战吗?”“不是开战。西域各国使团来京,路上匈奴肯定会有所动作。他们既然要做戏,我们就帮他们把这出戏做得更漂亮点。”卫不疑眸光闪动:“殿下是想派人去接应使团?”“为什么不呢?匈奴是为做戏,但未必不是想借此机会向西域诸国显示威仪,震慑各国使团,迫使他们仔细掂量该对大汉采取何等态度。“若他们心向大汉,恐就要想想有没有命回去了。来时能碰上匈奴,回去时也可以。尤其来时匈奴只是想做戏,回去可未必。“他想扬威,也得看看我大汉允不允许。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只需对我大汉友好之邦,皆是我大汉的客人。客人来做客,岂容他人骚扰,就算是匈奴也不行。“管他做戏还是其他,来都来了,就全给我留下,一个都别想跑。”刘据声色俱厉,眸光锋锐。霍光眼眸微亮:“如此即可让匈奴吃瘪,也能让西域诸国更为直观地看到我大汉实力,态度与立场上也会发生相应变化。”刘据点头。卫不疑:“殿下这法子确实不错,但就算派人前去,也是军中将士。我才十一岁,并未入军,轮不上我,而且阿父不会许的。他必会说国家大事容不得我去添乱。”“怎么是添乱呢?你骑射武艺又不差,只缺在经验。经验这种东西,不给你机会,你怎么积累。别拿年龄说事(),年龄不代表能力。≈ap;rdo;刘据挑眉▂()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继续道,“更何况,我也不是只让你去。京中诸多少年郎,好些将军家的子孙都长大了。十几岁,本事不错的,我觉得只要愿意,都可以去试一试。”霍光≈ap;ap;卫不疑:……!!!对战匈奴,扬威使团这种事,你居然打算派一群“娃娃兵”?认真的吗?刘据不以为然:“匈奴此次出手非是为了阻止使团来京,相反,他们需要使团来京,出击只是做个样子,所以不会派遣军中主力,也不会派遣勇猛大将。“小股兵力,无名将、无精锐,可谓是给你们练手的最佳机会。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而且我想过的,不会让你们单独去,让去病表哥带队,在旁边给你们掠阵。“反正他现在也在练兵。都是练兵,在哪练不是练呢。他走了,骊山那边还有舅舅和曹襄表哥可以帮我看着。不耽误。”

霍光≈ap;ap;卫不疑:……合着这是把匈奴纯纯当成给我方练兵的大冤种了。匈奴若是知道,只怕气都能气死几个。不过言及让霍去病在旁边掠阵,也就是不直接出手。如此安排,等于给了卫不疑这群少年郎们最大的自主权利,却又为他们的生命防线与战局结果上了一层绝对保险。卫不疑十分意动,神色变幻,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刘据眨眼:“别担心舅舅,不管他许不许,我许就行了。舅舅那个性子,你也知道的。你只需寄出一招,君权大于父权,保管好用。有我在,你只管冲,舅舅那边,我给你兜着。”刘据拍着胸脯,豪气万千,转瞬又有些丧气:“我也好想去。可我偏偏是太子,父皇肯定不许的。”霍光嘴角抽搐,别说陛下不会许。就这种小股匈奴兵,也配太子出马?尤其西域国邦虽多,但对比大汉都不算强,来京后由太子接待就不错了,还值当太子跑那么远去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不合适!刘据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感慨一下,没执着于此。总归,往后一定还有机会的。一定,握拳!将事情计划完毕,时节已经入冬,正旦过后,天气逐渐寒冷,刘据的心却越发火热起来,因为他等了许久的东西要来了。果然十月底,去往南方两月的晁南终于回归,身后跟着好几大车,装着的全是甘蔗,粗粗长长,宛若竹竿。刘据大手一挥,直接让人拉去博望苑。而今博望苑可不只是他休闲玩乐、使通宾客之所,还是他的实验基地。这回在博望苑一住又是月余,出来时,身后多了好几个瓶瓶罐罐,再次奔往宣政殿。没多久,刘彻面前就摆了三个罐子。第一个罐子里头装着许多四四方方的小块,呈红褐色;第二个罐子里装着的也是小块,亦是四四方方,但形状没那么平整规则,颜色透明偏白,晶莹剔透;最后一个罐子装着小“砂()砾”,形似雪山盐,只是颗粒比盐要大一些。刘彻略显诧异:“这都是你这一月内做的?这回一次做了三样?”“是三样,但也可称一样。”刘彻挑眉,明明三样看起来不同的东西,如何能称一样?“父皇尝尝就知道了。”刘据敛眉,从第一个罐子开始,一样取了一块放入嘴中,品尝完毕,突然明白了刘据的话:“都是……糖?”不太确定的口吻,是因为味道是甜的,但和他以往吃的糖口感有差异,形状外貌也大不相同。刘据一一介绍:“这是红糖,这是冰糖,这是白砂糖。我们从前食用的糖为饴糖,这些是蔗糖。”“蔗糖?”刘彻立时明悟,“甘蔗所制?你让晁南前往南方就为了这个?甘蔗也能做糖?”“能。理论上来说,天下间一切味甜的东西都可做糖,只是做出来的糖不一样,制作方法并不完全一致,产糖量有很大区别。甘蔗算是产糖量较高,制作也相对容易的。”刘彻看向三个罐子,面上仍旧有几分困惑:“这两罐,冰糖与白砂糖,略有几分相似,可这红糖……一白一红,竟是同出甘蔗?”“是。甘蔗正常做出来为红糖,但只需用点手段,去除杂质与色素,就能变成冰糖与白砂糖。”刘据眯眼,巧笑道,“父皇,我说过,战略物资不只有盐。糖也是。”刘彻面色严肃。确实,糖,亦是战时极为重要的物资之一。“战时将士体力消耗大,有时为了抢占先机,行军匆忙,日常膳食只能囫囵对付着来;更别提两军对垒之际,就越发难以顾及了。“我问过舅舅与表哥,军中会给每位将士分发炊饼,若遇到类似情况,就自己抽空啃两口。但炊饼干硬,啃起来难咽,只能用水送服。“而且此举堪堪能保证将士不至于饿晕,无法保证他们汲取到身体所需养分。时间一长,力气不济,就会出现疲软之态。“糖不一样。糖虽然无法代替膳食,却比炊饼好用,可以在危机关头为他们补给必备糖分。“从前我们唯有饴糖,饴糖产能不大,也不太便于长期随身携带保存。蔗糖不同。这三样不论哪一样,都可以装进小荷包里,塞入怀中,需要时取出来含进嘴里即可。简单,便捷,好用。”刘彻听着,眸色逐渐加深。“蔗糖……北方甘蔗种植不多,南方……”刘据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轻笑道:“晁南可不只这回去了南方。开春那会儿,我便让他南下了一回。”刘彻惊诧不已:“你那时便已想到要用甘蔗制糖了?”“是。只是我整理出完整方案时,甘蔗的成熟期已经到达尾声,不便制作了。我让晁南南下,便是令他花钱部署,扩大种植。父皇放心,我特别强调过,不能占用五谷田亩。“现今他送到长安的只是第一批。父皇若想,还能有第二批第三批。但是运输不易,我建议在南边就地设置糖厂。”刘彻认真思索着。刘据又道:“父皇,甘蔗的用处可不只这点。”正当刘彻疑惑时,他转身取出一个玻璃瓶,与此前装载酒精的一模一样,里头也是无色液体。“父皇可还记得,我当日提及,并非唯有秸秆可代替粮食制作酒精,我已经寻到了另一物品。”刘彻挑眉:“甘蔗?”“是,也不是。用的是甘蔗渣。甘蔗榨汁熬煮做糖,剩下的甘蔗渣可以制作酒精。浑身是宝,一点都不浪费。”甘蔗渣,居然只用甘蔗渣就可以。如此非但可以减轻秸秆的压力,不必担心会影响牲畜的饲养;也不必分去甘蔗此等原料,减少蔗糖的产出。鱼与熊掌全部可得。刘彻:……心潮澎湃,瞳孔震颤!!!不愧是他的好大儿!即便这些年历经种种震撼,仍旧能给与他莫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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