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被搞怕了。
对面的屠户一时没说话,愣了一会儿,许长安以为有戏,又继续说道:“你想要多少钱,我只要跟我姐夫说,我姐夫都会给你的,求求你放了我。”
“哈哈哈哈!”屠户突然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你说你姐夫是,是燕王?燕王谢正景?”
“是是是,那就是我姐夫!”许长安连忙点头,“他是我姐夫!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呸!”屠户啐了一口:“你姐夫是燕王,我还说我姐夫是当今圣上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以为自己哪根葱,燕王也是你能攀附的!”
屠户大吼一声:“过来,不来的话,老子等会可不会怜香惜玉!”
“不,我真的是燕王的小舅子,我真的是啊!”许长安哭得不能自已:“我真的是燕王的小舅子啊!啊……不要,不要,啊……”
屋内的惨叫声和屠户的狞笑声,一波又一波地传来,屋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这要真是燕王的小舅子,受这种待遇,燕王他……”
燕王怕是会跪在璋和帝面前,将欺负过他小舅子的人绳之以法,甚至这青楼,都能在顷刻之间,夷为平地!
“胡说八道什么呢,听他胡说八道!”老鸨呛了一句:“他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王母娘娘呢!就是个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自诩自己认得几个字,在这里随便攀附亲戚呢!”
又有人说道:“是啊,我也认为是胡说八道,燕王的王妃和侧妃里头没有姓许的啊。”
这就是一个漏洞!
“那要是燕王的通房里头有姓许的呢?”有人弱弱地问道。
说不定这个通房深受燕王的喜爱,这通房的弟弟就自认自己是燕王的小舅子,好像也说得过去!
“通房是什么?通房就是个暖床的丫鬟,连个妾都不是,她弟弟还是小舅子?开什么玩笑!唬人呢!”
通房就是个丫鬟,燕王认都不会认陪床丫鬟,更加不会认陪床丫鬟的弟弟了。
老鸨心落下了,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小,许长安凄惨的叫声也越来越小,她也跟着放心:“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各位客官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今儿个我给大家延长点时间,比平日里多延长一个时辰,如何?”
“妈妈大气!”客人们欢呼起来。
在青楼里待的时间越长,他们能做的事儿就更多,正好昨夜好眠,体力已经蓄满,再多一个时辰,够干很多的事情了。
客人们都回了房间,房内的声音也已经没了,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许长安衣裳凌乱,披头散发,哭着跑了出来。
看到老鸨站在房门口,想到她听到了自己的呼救声,都不救自己,许长安就恨得牙痒痒:“你们听到了?你们听到了也不救我!”
老鸨说:“干嘛要救你?你不就是伺候客人的吗,客人花了钱,你把客人伺候得开心了就是你该干的!无论客人怎么做,只要他开心,他都能做!”
“放屁!”许长安穿的衣裳还是女装,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嘴唇上的口脂也早就被男人蹂躏得面目全非,“我姐夫是燕王,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要让姐夫将你这里夷为平地!”
许长安眼神凶狠,面对着老鸨,说着最凶狠的话,想要让老鸨害怕。
老鸨哪里会怕他。
好歹也是在京都当了几十年的老鸨,人脉脸面在京都都有,对方有燕王,她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靠山嘛!
再说了……
“燕王的正妃姓何,侧妃姓方,请问,你姐姐是哪位啊?”老鸨试探地问道:“没听说过燕王的妃子里头有姓许的啊,我想,你姐姐也就是个暖床的丫鬟吧?”
她问得直接,眼睛一直不离许长安的脸,果然,如她所猜测,许长安的脸色大变,变得胆怯和不自信。
老鸨是个人精,他这脸色一变,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原来还真是个陪床的丫鬟啊!”老鸨呵呵一笑:“连个妾室的名头都没有,就大言不惭地说燕王是你姐夫,你哪里来的脸啊?”
许长安脸色通红:“谁说我姐姐就是个陪床的丫鬟的,燕王说了,会把她抬为妾室,以后我姐姐也是有名分的,燕王最爱的就是我姐姐,我姐姐想要什么,燕王都会给她,名分也会给!”
“那现在给了吗?”老鸨戏谑一笑:“你也是男人啊,这世间有句老古话,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没听说过啊?没实现的承诺就是哄骗,还需要我一个老鸨教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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