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谢钦实在想不出来,“要不我再去查探查探?”
“调查韩其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办,如今我留在这边,你要替我打理好谢府,免得出了什么乱子。”
“是,公子。”谢钦对谢兰辞的安危仍旧有些不放心,“我不再你身边,那个袭击你的人再出现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谢兰辞语气非常肯定。
“可他若是玩阴的怎么办?始终是公子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且我觉得如果楚将军这边的人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个人就有可能是看不惯公子的李氏宗亲派来的杀手,他逃往将军府是为了挑拨您和楚将军的关系,眼下您待在将军府依然会是有危险的。”
“你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谢兰辞想了会儿,忽的轻轻笑了,“楚骁府上高手如云,他肯定派了人来监视我,我有危险,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所以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另外,以后出将军府,我也自会小心一些。”
谈着要紧事,他家公子怎么突然笑了,还笑得那么温柔,谢钦很纳闷,他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我怎么感觉,公子对于把行刺你的怀疑对象从楚骁相关的人排除后,好像很开心。”
谢兰辞闻言心中微微一怔,而后他抿了下唇,冷着脸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第37章
谢兰辞身体好了之后,楚骁就不再往小院跑了,宅子大的好处就是,两人除了用饭的时候,在府里几乎不会见面。
楚骁在书房处理事情,周管家过来禀报:“将军,前厅来了好多的大臣,都吵嚷着说要见谢大人。”
“全部给我赶走,当我将军府是茶馆吗!想进就进,想找谁就找谁?”
楚骁表现得非常不耐烦,他向来和那群文臣不对付,这些人居然还要跑到他府上来撒野,楚骁自然没好气。
周管家带着府里的护卫把那些官员请了出去,可那些人还是不肯走,非站在大门口,等谢兰辞出现。
周管家又奔去了谢兰辞的院子,将此事告知谢兰辞。
谢兰辞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这个时候,众臣过来定是为了他与楚骁结亲一事,他这一步棋走得确实莽撞,若是见了肯定少不了被絮聒和猜疑。
谢兰辞对周管家道:“告诉他们,我尚且有事脱不开身,让他们早点回去。”
周管家去大门口将谢兰辞的话说与那些大臣听,谁知他们依然不打算离开,是非要见到谢兰辞不可。
晌午时分太阳高挂,谢兰辞听闻那些大臣还没有走,他不免担心有的年纪大的老臣久站身体会受不住,最后还是决定过去见上一见。
来的大臣大部分是他手底下的文臣,还有部分是言官和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众臣见谢兰辞出来,立即蜂蛹上前将他围住。自谢兰辞进了将军府,后面又告了病假,他们一连几天未曾见到他,今日可算是找着人了。
“谢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大人,您怎么可以和楚骁那样的武夫纠缠在一起?”
“太傅,是不是他威胁你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为你奏请陛下,下官就不信他一个人能在京城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谢兰辞根本插不上话。等他们把心中的疑惑道完,安静下来,谢兰辞才缓声道:“是我自愿的,我自愿嫁给楚骁,完成他的心愿。”
“谢大人你太冲动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礼部尚书刘寿尤为愤慨,“为着这么一个人的心愿而牺牲自己终身幸福,不值得。”
谢兰辞微抿唇,告诉刘寿:“楚骁喜欢的是女子,他虽嘴上不着调,但对我还算尊重,另外,又不是不能和离,我没有牺牲自己的幸福,事情才刚刚开始发展,现在论断是否值得还为时过早。”
谢兰辞说得如此清楚明了,众臣也听明白谢兰辞话里深意,他和楚骁并不是真的夫妻,谢兰辞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
刘寿闭了嘴,他一向以谢兰辞马首是瞻,身为下属,也不好过多干涉谢兰辞的行为。
可那些言官和老臣对谢兰辞的解释依旧不满意。
“谢大人,你身为男子,怎可冒这天下之大不韪,下嫁同为男子的楚骁,自古讲究阴阳相合,同阳是为相斥,这是违背祖宗礼法的啊!”
“可是祖宗礼法里并没有说,男子不能与男子在一起。”谢兰辞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这是在一起的问题吗?”一位胡子发白的老官员反而更加气愤了,他跺了跺手里的拐杖,“男男相合的那点肮脏事本就上不得台面,你如今是给下臣和万民起了不好的示范!”
“谢大人身为一国太傅,公然挑衅伦理纲常,罔顾礼法,在其位失去了廉耻之心呐。”
“是啊是啊,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楚骁可不是什么良人,谢大人莫要与他同流合污。”
某些言官和元老级官员仗着自己的资历咄咄逼人,后面的话越讲越难听,围攻谢兰辞一人,仿佛他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坏事,当钉在耻辱柱上。
千夫所指孤立无援,谢兰辞虽然面上淡淡,心里却有些不好受,他闭上了眼睛,任由这群人的责怪为难在耳畔围绕不绝。
大梁民风并不开放,因循守旧惯了,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等他们发泄够了,兴许这件事就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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