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空袭将联队的驻地给毁了个干净,遭遇空袭时我被委派了勘察任务,侥幸躲过了一劫。
在远处着投下的弹药点着了联队武器存放库时,我不禁联想到了烟花大会上我最喜欢的烟花,菊。
它花瓣尾部拖出的光芒就算在战场上也有一股独特的美。】
“美?”
看着近况似乎差不多达成目标,立原道浩使了点手段,用短短三天的时间将整个异能小队坑回了军舰。
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这么心机的青年,在以为自己历练足够后没多久,拿到新稿子看时,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他露出想要呕吐,却拼命忍耐的表情:“这种场景有什么美的?”
逝去的是生命、是‘我’的战友啊。
菊的拖尾不是在灯火通明的烟花大会上,而是在战友的躯壳里。
“我也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人是这么想的。”写出这篇文章的少年平淡的回复道,“我不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需要记录下来就可以。”
立原道浩提起精神开玩笑问道:“难道您是追求自然主义*的作家吗?”
“不,只能算是实记。”
森绘春树这一句一说出口,立原道浩就更没有继续寒暄下去的意思了。
对方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充满讽刺,一瞬间他几乎想放弃表露出人应有的礼节,直接放弃跟少年交谈。
比起之前对于森绘春树的害怕和胆怯,已经在军舰上转了一圈,发现士兵氛围不对的他已经带上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颓废无畏。
他不怕死、更不惧怕别人的指责谩骂,因为他骂起自己已经用尽了自己人生中的全部词汇。
立原道浩有时候都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更可怕的东西了,但看到旁若无人的森绘春树,他又觉得自己果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的联队除我之外还剩下几个倒霉蛋活了下来,对于负伤者我表示无限同情,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几乎以为他们可能会在当天咽气。
但幸好旁边的中队收留了我们,倒霉蛋也安全的活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们安顿好后,才发现今天居然是天皇生日的天长节,因为中队深入常暗岛也没有什么物资可以用于庆祝,所以中队长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
现场的氛围说不上是狂热还是萧瑟,喊得人有一部分才高呼国家万岁、繁荣昌盛,有一部分稀稀拉拉在附和,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之前未上战场时天长节的热闹,我也觉得没有劲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中队从常暗岛出发,向我们军舰处转移。
下了点雨的常暗岛更加不便行军,地面又湿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若是运气不佳便会跟之前战场上存下来的残渣面碰面,中队中已经有几个扎穿了脚,行军颇为艰难,下午四点才逐渐接近了目的地。
……
修整了一番,不知道上司怎么想的,我被分配到了医务室,下午前去报道时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看上去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可能还没到十二岁。
现在的战场连小孩子都吃了。】
看到这一段的立原道浩停下了动作,军舰、医务室、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他已经知道对方写的是谁,不想再看下去了。
森绘春树的异能力会提高带入感,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不那么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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