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他赶快让开位置,好让她在最后的一个半小时里做点儿垂死挣扎。
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商时舟的动作更僵硬。
触感如此柔软,他对她的身体又不是不熟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手的位置。
而方才商时舟无视她的暗示,就是在写zanfassung(结语)的最后一段。
舒桥的目光从震惊到惊叹到不可思议。
她暗示的足够明显了,商时舟却还是不紧不慢,又移回目光,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了一段。
可疑,太可疑。
舒桥期盼地看着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商先生,距离我的deadle还有一小时三十七分钟,我真的很需要用我的电脑。”
这个人坐在这儿,竟然是在给她写论文?!
——虽说她也从小就会德语,但相比起商时舟这种第二母语者,到底还是差点儿。
然后,舒桥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双手奉上:“大佬,请喝茶。”
舒桥表面:“可以放开我了吗?”
一篇烂尾、完成度不太高、被打回来重写的论文,也就是丢脸点儿,会被严厉批评罢了。
键盘的噼里啪啦声终于在一个短暂的延迟后停了下来。
舒桥表情平静,目光闪烁:“哦,嗯,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就像我也不是故意要给你跪……”
甚至还帮她修改了前文中的一小点儿语法错误。
舒桥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扶着桌子慢慢爬起来,目光终于落到了桌子上时钟的22:18。舒桥倒吸一口冷气。
舒桥咽了下口水,更认真地看了会儿。
“你……该不会是想拿捏我的把柄,然后敲诈勒索我吧?”
舒桥警惕地抱紧了自己的笔记本,膝行后退半步:“资本家做慈善,一次还好,连续两次……”
舒桥边开口,视线也终于落在了屏幕上。
舒桥哪有兴趣去想这些,哪怕是扔,此刻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
“是你把我放到床上的吗?”她已经找回了此前的记忆。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缓慢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商时舟。
就这么火速发到了教授邮箱。
不仅写了,还写的很好,与她写的部分前后逻辑通顺,节奏严谨,论点充分,文献标注格式也标准而挑不出任何错误。
她静止了片刻,抬手飞快地一页一页看下去。
他不应这样踏入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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