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下来了?”丝毫不为所动的西拾束手道,“晚了。邵群,把这小妮子好好拎着,我先去睡会儿,等我睡醒再放下来。”
“Ihrseidwohlbeklaut!(喂,你没有人性!)”
“Ichhabenichtdiemacht,dengeistzustillen。Ichm?chteschlafenundmeinegedankenmitdirausdiskutieren,wennichaufwache。(人性不足以支撑我的精神,我想睡觉,等我睡醒再和你讨论人性的问题。)”说罢,西拾摆摆手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在美人靠上眯的那一觉完全不足以让他恢复精力,快步回房后西拾拉上了通风的窗户,也顾不上脱衣服拉开被子蒙住脑袋迅速睡去。
见门关上后邵群才缓缓把杨疏骤放到地上,脚一沾地,杨疏骤立刻脚底抹油打算往他的房间跑,欲跑动作刚做出来,衣领子又被邵群稳准狠地拉住了,她不服气地挣开他的桎梏转身愤愤道:“你这人儿怎么回事儿?非要和我作对吗?”
“说得想我稀得拉住你似的。”邵群双手抱臂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师傅都说了要休息,你没事儿过去打扰他干嘛?”
“打扰?我过去能叫打扰吗?我这是过去关心他的。”
“你最大的关心就是安安静静不打扰。”
“嘿!你——!!bi——(d国脏话一小段)”
“傻x,我懒得和你这种连国语都说不利索的人废话。”邵群伸出手戳了戳杨疏骤的脑袋,义正言辞道,“总之别去打扰师傅睡觉,闲得无聊自己放个屁追着玩儿。”
“什么玩意儿?”
不打算和她继续废话的邵群大跨步地越过她的身边。
一脸被师徒俩无视的杨疏骤在原地气到跺脚,跺完脚之后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垂钓点,笑上岸了,不仅自己被无视了,就连鱼钩上的鱼食也被无视了。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环强烈地震动起来,感受到震动的西拾陡然间从梦里挣脱出来,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环仍旧在震动,这是陆京墨和他用来紧急联系的道具。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跳起来夺门而出,脑子还在混沌中身体就已经跑出去两公里了,这两个戒环大部分时间都是以摩斯密码的形式有规律的震动,像这般强烈的无规律震动还是头一遭。
跑到东院时万籁俱寂,仅有主人起居室中亮着灯,西拾紧张地小跑到起居室门口,房门没有关紧,明显是在等人,他悄然地推门走进去,坐在屋内沙发上的陆京墨正有条不紊地泡着茶。
见他推门进来,陆京墨扬了扬手示意着自己所坐沙发的侧面空沙发,将一盏清茶端到茶几靠近那个座位的附近,好整以暇道:“来,过来尝尝我泡的新茶,肯定有意思。”
“喝茶!?”这厮把人着急忙慌地叫过来就是为了喝杯茶?西拾抹了一把脸,额角汗珠落下,他闷闷地泄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坐到他刚示意的位置上,大咧咧地端起茶盏,用碗盖撇去浮沫,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老白茶,至少经历了三年以上的陈化期,药香沉稳、陈香悠扬,茶香大量沉入饱满醇厚的茶汤之中,回味悠长——回味,似乎不太正常。
“里面加了什么?”喝起来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西拾疑惑地看着陆京墨,端起茶盏又喝了口仔仔细细地品尝。
“加了——”陆京墨勾唇轻笑道,“Loxoprofen,属于非甾体类解热镇痛药。”
“止痛药?你加这玩意儿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给你止痛的,至于为什么要给你吃,你先吃完,我再说。”说话间陆京墨抬手抵住西拾的茶盏底部,眼神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无法反抗的西拾在他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地喝完了一盏茶。
待茶盏中清茶如数被他饮尽,陆京墨满意地点点头,端过他手中的茶盏放在眼前仔细欣赏,釉面光泽透亮毫无瑕疵,实乃难得一见的上等瓷器,他把茶盏放在手里掂了掂,转头朝着西拾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然后扬起手,把茶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啊——唔!”猝不及防受到攻击的西拾叫声刚喊出一半儿就被陆京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顷刻间欺压到他身上的陆京墨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手中放在唇前轻声警告道,“露露在睡觉,你可别把她给吵醒了。”
“等下会有些痛,但是你吃止痛药了,应该能忍住,别说话,别把露露吵醒,要是她因为你的叫声醒过来,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说完,陆京墨又抄起了茶几上另一只茶盏就要再砸。
“唔!”觉得他这行为毫无逻辑的西拾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自己身前。
“对,你的手,确实很重要,毕竟老子以后出什么意外还得靠你做手术,你的手不能受伤,再培养一个像你这样儿的医生确实困难。”
“——!?”
又一只茶盏砸到了他的额头,殷红的血迹缠绕着汗珠从额头渗出,西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个自己从小跟到大的人此刻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暴戾,曾经那些温文尔雅的模样儿在他身上顷刻间灰飞烟灭。
连砸了两个茶盏后陆京墨没有再动用易碎的瓷器,从茶几下摸出一根提早准备好的钢棍,要不是现在的时间问题,他是不太愿意用这种不太趁手的工具。
不遗余力地用棍子抡了他大抵十来分钟,从没受过这种打的西拾浑身青紫倒在昂贵的羊羔毛地毯上,见状陆京墨终是放下了手里的钢棍,单膝跪到他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怒不可遏的目光对准了他的眼睛。
“告诉老子,今儿下午,你特么的在干嘛?”
第一次,西拾第一次在陆京墨面前语塞,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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