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了路虎边,王喜南拉开了后座的门,薛桐撑着车门框说,“坐副驾驶。”
扭捏了一下,她坐去了前面。
薛桐开车很稳,车灯扫过前面坑洼不平的小道,驶到宽阔的平地后,他平静的问去,“好些了吗?”
他的情绪稳定到王喜南吃惊,她局促的点点头,“嗯。”
“小腹还痛吗?”
“不痛了。”
“一会到了好好休息。”
“嗯。”
是关心的语气,但薛桐表情是冷淡的。
因为徐强说的话有一部分的确是真的,所以王喜南没法反驳,但他当着薛桐的面揭露了自己好不容易拿土掩埋的丑陋过去,她不知道薛桐会怎么看自己。
此时连抬头看他的胆量都没有。
一路上,车里都没有声音。
直到快开到华茂府时,王喜南攥了攥勇气,开了口,“薛老板,我有话对你说。”
薛桐没着急答应,而是先将车安全的驶入了地下车库,王喜南见方向不是开去自己的三栋,而是他的五栋,她有点着急,“薛老板,我得回家。”
倒库停稳后,薛桐解开安全带,“你爸爸不知道你今天发生的事,你这样子不适合回家,你哥让你在我这住一晚,你爸爸那边,他来应付。”
王喜南思绪游离的点点头,“……嗯。”
从电梯到进家门,王喜南都在想该如何和薛桐认真的坦白,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她必须得说出来才舒服。
她叫住了去卧室的薛桐,“薛老板,你让我把话说了吧。”
薛桐把手机放在手边的茶几上,作出认真聆听状,“嗯,你说。”
站在明亮的光里,王喜南身上的灰尘和淤青很明显,一条漂亮的亮片礼服被折腾得灰扑扑,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她只想把话说完,“刚刚被抓走的混混没说错,我高二下学期前都很不听话,和几个不学无术的女生混在一起。我确实在16岁就处了对象,一个弹钢琴的艺术生,也差点怀孕。”
这是她最不堪的过去,提到时,她羞愧的低下头,扯着裙边,像在接受审视。
薛桐始终很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让王喜南不安,她打心底认为,一个普通的男人知道这些事都会对自己失望,更别提像他这样家境、自身条件都站在高处的人。她顿时有种包装出的天鹅面具被羞耻的撕扯开,只剩无地自容。
“所以我一开始没想和你谈恋爱。”
讲着讲着,她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泪。
薛桐还是那般平静,“嗯,明白。”
慢慢抬起头,那句明白,让王喜南彻底没了信心,她想,他的意思就是分手吧。现在的她很识趣,不会纠缠不休,揪着裙边说,“那,那我们就不要再试了,过了今晚,我们就只做同事。”
几秒的等待,像一年那么漫长。
王喜南最后听到的不是薛桐的挽留,而是一声冷漠的“嗯”。
薛桐的语气变得很客气,“外面的浴室你用,我去里面洗,次卧里有你的睡衣,我一会儿把助眠的香薰给你点上,好好休息。”
习惯了他的缠人一面,王喜南一时无法适应他骤然地冷淡。
从薛桐走进房间的那刻,王喜南知道,他们又成了两条平行线。
她骂自己贱,竟然有点想哭,这时候才想起他的好。
南城支队。
一队刚开完会,尹海郡几个没走,徐东趁副局走了后,想多讲几句,“那个徐强铁定就是那帮富少爷的出头鸟。”
尹海郡收起笔记本和钢笔,“是,徐强高中就和唐樾混,能一直和他玩,不就是因为这徐强这只狗吃得饱住得暖么。我查过了,他一个无业游民,父母却能从村里搬到别墅,帮富少爷们顶顶包,坐个几次牢又何妨。”
“他妈的,”徐东扣上杯盖,嘲讽至极,“没想到坐牢还能挣钱。”
尹海郡嗯哼一声,“可不是嘛,你没底线,一样能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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