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备轿!不,直接备马!随我前往凤阳!”
郎世才拖着肥硕的身躯,稍不注意,摔了个狗啃泥。
此时的郎知府,恨不得一个跟头,便翻到凤阳县。
“岳麟!又是这个岳麟!他竟然敢捉拿丞相之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郎世才这般着急,手下人也是头一次见。
“炒!叫我别毛躁,那胡相之子,又不是你亲爹!结果比我还急!”
——
凤阳县衙,已经围满了百姓。
岳麟剑眉星眸,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手掌惊堂木,身着七品鸂(xi)鶒(chi)服,头戴乌纱帽。
“胡凃,面见本官,为何不跪?”
啪!
惊堂木一拍,县衙瞬间肃静。
百姓们还是第一次见岳麟如此愤怒。
朱英娆牵着朱四郎的手,来到人群中听审。
“嗯?那不是胡凃?每次见了此人,都让我恶心欲吐!”
朱英娆只清楚,父皇宴请群臣时,那胡凃身为胡惟庸的长子,一双三角眼便不断在她身上偷瞄。
“胡惟庸当了丞相,可谓是鸡犬升天,连他的儿子都敢作威作福,擅杀耕牛!”
朱棣冷哼道:“可惜,他今日要栽在我师父手上!”
姐弟二人谈论之际,胡凃已经开始大放厥词。
“跪?凭什么让我跪你这个七品芝麻官?我爹是丞相!我爹是胡惟庸!天下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罢,胡凃更是挺直腰杆,挑衅地看向岳麟。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岳麟横眉冷对,“你一介白身,又无功名,有何资格不跪?”
蓝玉嘴角上挑,没想到这岳麟骨头还真硬,丝毫不给胡惟庸面子。
“我跪天跪地,都不会跪你这狗官!”
“犬吠公堂,按照大明律令,仗十!”
听闻此言,胡凃心中有些犯怵,一旁的王捕头笑道:“这位丞相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岳大人让我们遵纪守法,我们不一定会听。”
“可岳大人让我们打人,我保证公堂内的各位,都会答应帮忙!”
呼……
“本公子事先声明,我不是跪岳麟!而是遵从大明律令,跪的是当今圣上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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