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深知封子绣的天赋和性格。”大少爷见解又不相同,“杨阁老是万万不会为此不智之事的。燕云卫对京畿一带的掌握非常严密,此时要有他在背后指使,两边一旦翻脸,宁妃在宫中的处境也就更不利了。我看,此事和他应当没有关系,倒是我们也该给亲家送个信,提提醒――这要最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则龙争虎斗之日,势必会提早降临。杨阁老应该要早做准备了!”
现在两房都发表过自己的见解,只有二房还一径沉默,却是太夫人开口,她跳过专心吃瓜子的权仲白,直问清蕙。
“这件事,如以你的意思,你认为当怎么办?”
这是在给二房一个答题的机会,蕙娘哪能放过?她瞥了权仲白一眼――权仲白都放下一捧瓜子不磕,默默地望着她――便轻声细语地道,“要答这一问,媳妇倒想先闹明白两件事……”
良国公来了兴致了,他微微直起身子,眼中放出一点光来。“你问。”
就连权夫人都放下茶碗,多少有些好奇地望了蕙娘一眼。大房两口子就更别说了,蕙娘这一反问,问得全场瞩目。她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还显得那样从容自若,“媳妇想要知道,是否雨娘已经定了亲事,将说回老家。老家族人中,又将有姑娘过来,参与选秀呢……”
良国公和权夫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不禁将赞赏之色外露,就连太夫人也睁开眼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蕙娘。权季青双目射出奇光,望向蕙娘的神色,又和从前有些不同。不过,还要数权仲白反应最大――
“这件事,我不赞同!”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分毫不让地就瞪上了良国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于情于理,你们这么做,都实在是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咯,代更君有没有乖乖代更呢?
最近高峰时段回评卡,但是我别的时间又很没空,但是一定争取近期找时间把评论回了!大家留评辛苦咯~
☆、53大骂
天下间不肖子多了,敢这样和爹娘讲话的为数可能还的确不少,可在高门大户里,谁敢这么做,那可就真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不立刻请家法;当爹的眼睛一蹬,哪还有谁敢这么越礼?连蕙娘此等城府,都不禁轻轻倒抽了一口气。她要出声劝,又怕权仲白气头上连她面子也不给,这气氛就更不好了。只得随着其余人等,做焦急状,却并不出声拦阻。
“什么欺人太甚。”良国公却没有被这个叛逆的次子给激怒;他叹了口气,略带一丝疲惫地道;“你先坐下来再说!”
权仲白怒视父亲——一屋子权家男人,生得都很相似,可当此时,不论是良国公的深沉,还是权伯红的典雅、权季青的俊美,似乎都敌不过他所散发出的勃然气势,似乎对着父亲、长兄,对于这个几乎已经成了定局,甚至连当事人都已经认命——几乎是大势已去的决定,权仲白也没有一点畏惧,即使天河将倾,他好似都要力挽天河!
“我不坐!”他说,“第一,以雨娘身份,在京畿周围寻一积善人家,并不是过分要求,当年给云娘说了杨家,我就很不赞同!杨阁老走的是一条险路,家里人口薄……你们非得要说,那也就算了,毕竟不是没有可议之处。但雨娘说回老家,那么苦寒荒凉的地方,是她一个娇姑娘能承受得了的?娘,别人也就算了,你是她亲妈,不是后妈!”
权夫人手一颤,她低下头去,竟不敢和权仲白对视,倒是太夫人,她一手按在媳妇肩膀上,坐直了身子,似乎要开口说话。但权仲白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其次,当年说亲,说云娘到了年纪,说亲要按序齿,让我续弦。好,我知道你们逼我,可家规如此,我从了。”他的怒火稍微沉淀了下来,可语气却越来越冷,冰而毒辣,像一把薄薄的冰刃。“可现在雨娘才几岁?她怎么就能定亲?三弟、四弟的亲事可都还没有影子!出尔反尔,这是立身的根本吗?为家里出力,我没有二话,但你们也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如此处事,让人怎么心服?”
字字句句,几乎是直问得人无法回答,权伯红轻咳一声想要说话,大少夫人立刻就瞪了他一眼,她出面打圆场,“二弟,要不是弟妹叫破,大家也都毫不知情……可长辈们做这个决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雨娘是你妹妹,难道就不是爹娘的女儿,祖母的孙女儿吗?哪能亏待她呢!总之你先坐下来,大家有话慢慢讲……”
权仲白连嫂子的面子都没给,他逼视着良国公同权夫人,又极是失望、极是痛心地看了太夫人一眼,只轻轻摇一摇头,便冲蕙娘喝道,“走,回家了。”
连一声道别都没有,转身就往外走。蕙娘不及多想,只看了权夫人一眼,权夫人冲她一点头,她便起身碎步直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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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长辈翻脸,哪管权神医再洒脱,心情也必定不大好,他没骑马,让姜管事套了大车,因走得急,连车内都来不及布置,连凳子都没有安置,只能和蕙娘并肩在车内盘膝坐着,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蕙娘看了他一眼,见他清俊面上怒意犹存,心里不知怎么,反倒舒服一点了:原以为他一言不合立刻翻脸的性子,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现在看着,倒是一视同仁,连他爹娘都没能逃得过这翻脸一刀。
“你心里生气。”她软绵绵地说,“就别坐这么直了,还打坐……垫着腿不嫌难受呀?”
一边说,一边将权仲白往后一推,塞了一个大迎枕过去,又把他的腿给扳出来,伸在车内放平了,摆出个慵懒倚枕的姿势。
一个人都这么慵懒了,还如何能生气得下去?权仲白扫蕙娘一眼,自己气乐了,“你就让我生一会气不行吗?”
蕙娘很驯顺,“行呀,你要不多说几句,我和你一起气如何?你们这闹了半天,我根本连怎么回事都没闹明白呢……你就气得跑出去了。”
她本待蜻蜓点水,提提日后如何同本家往来的事,但见权仲白沉下脸去,便不再多说,而是软软地猜测,“这样看来,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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