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南宫信才把自己在水中的物理状态从相对静止转变成了相对运动。
这里所谓相对运动,就是人没动,声音动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
“该毛!一群丫鬟杵在外面,就没有个喘气的告诉你我在里面吗!”
“这句也该我问。”
尼玛……什么意思?她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儿了?
“你们!”彦卿气急败坏地瞪向池岸边上被眼前场景搞蒙掉的丫鬟们,“这是怎么回事!”
见两个主子脸色都好不哪儿去,小丫鬟们完全不敢答话,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绮儿只得上前一步颔首回话,“娘娘,奴婢已经向您禀报过,殿下正在沐浴……您……您就……您就嗯了一声……”
黑线瞬间爬满脑门儿。
擦,走神这玩意误起事来还真尼玛无极限啊……
彦卿还没在这大囧中回过神来,面前这人已经动了。
这回是绝对运动,沿着池壁慢慢走向侧壁的台阶。
他倒是上路子,不等彦卿吼他出去,自己就准备让出浴池了。
不对。
他要是就这么上去……
“别动!”
彦卿赶紧一声喝住南宫信。
南宫信应声停住了脚,又改绝对运动为相对运动。
“想做什么回房再说吧,这儿水深,不大安全。”
阔别已久的千万头草泥马再次踏着熟悉的节奏在彦卿心里狂奔而过。
这批草泥马刚奔过去,下批草泥马接踵而来。
南宫信就这么淡淡定定地走上台阶了!
叫是叫不住了,在那张限制级“出浴图”完整展现出来之前,彦卿只得带着那双倍的千万头草泥马一头扎回池底。
这回算你狠!
在水里躲了好一阵子才冒出来,彦卿黑着脸上岸更衣,等回到卧房里时南宫信已躺在床上了。
和她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见到他时一样。
“起来!”彦卿把从外厅顺手拿来的笔墨纸砚拍在房中央的茶案上,“我说过的话但愿你还记得,这种事你敢说,我就敢做。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你要么敢说敢做,要么就痛痛快快给我写封休书,让我好歹落个清静!”
听着这样怒气满满的声音,南宫信安之若素。
“只要你想,我没什么不敢。”
“南宫信,你他妈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拍个桌子休了我吗!”
之前说让南宫信休她,那是七分假三分真,这回却是有两分假八分真了。
原本以为这个身体成为南宫信的王妃只是世族与皇家间单纯的政治联姻,但经过这些日子看,这场婚姻里面的道道远不是自己这来自和平年代并且向来不关心政治的人能凭空脑补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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