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继续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学校里都没有人了,我知道今天是你值日,可是怎么会这么久?刚才那个男孩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绢儿就无比委屈,她紧紧搂着谢隐的脖子,带着哭腔:“他骂我是碧池!还把我的头发绑在书桌上,又用笔尖戳我,把你给我买的衣服都弄脏了!”
谢隐想到她有件很好看的白色衬衫,前两天洗了晾在外头,后背似乎沾了不少墨水,当时他问,绢儿还说是不小心弄上的。
“……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跟我说?”
绢儿越想越难过,“他、他太过分了!”
谢隐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为了平时出行方便,他就买了辆自行车,不过现在看看还是不够,自行车坐上去不舒服,要是多攒钱,早点买辆小轿车就好了。
可能是因为现在只有彼此的缘故,绢儿把一直以来不敢跟人说的事儿都告诉了谢隐,包括曲建国拽她内衣带子,又拿她的卫生巾取笑她,甚至、甚至还摸了她的胸……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想想就好恶心好恶心!
谢隐温柔地安抚着她,回到家后给她烧好了热水,绢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出来发现自己弄脏的衣服已经被洗好了,正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摇,小脸瞬间爆红,去找谢隐:“隐哥!你怎么可以洗我的衣服!”
谢隐停下手里的动作:“……干了不好洗。”
小姑娘脸蛋通红:“那、那也不用你洗呀!”
谢隐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去把甜羹喝了。”
绢儿走过去,才发现隐哥给自己熬了红枣莲子羹,甜甜的,喝进去暖胃又舒服,感觉一整天在曲建国那受到的委屈都已经消失,现在想到那个人,绢儿都不那生气了。
她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次日早上去上学,看见谢隐推出了那辆自行车,不由得奇怪:“隐哥,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吗?”
谢隐拍拍前杠:“上来。”
小姑娘:!!!
原来是要送她去上学吗!
她美滋滋背着书包走过来,前杠上谢隐包了柔软的布,坐上去不是那么硌人,而且他骑车又快又稳,很快便到了学校,还亲自把绢儿给送了进去,看见她进了教室,转身就抬腿去了教师办公室。
早读课班主任一来,就给绢儿调了座位,而且是把她跟雪妮一起调走,坐她们俩座位的换成了两个男生。
为了防止男女学生坐在一起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学校里一般都是安排女生跟女生坐,男生跟男生坐,前后桌的话是例外。
这下离曲建国十万八千里,绢儿高兴的要命,她终于不用担心有人用墨水在自己的衣服上画画写字了!这些衣服都是隐哥辛辛苦苦做菜赚得钱买的,所以她才说曲建国最最最最最最讨厌!
雪妮也特别高兴,两个小姑娘脾气都很好,在班里人缘也好,惟独就是跟曲建国处不来,或者说,班里没几个人愿意跟曲建国做朋友,那人总是瞧不起别人,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一下课曲建国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兴师问罪:“谢绢,是不是你跟老师说要调座位的!”
绢儿确实是很想调座位,也想跟老师说,但她还没来得及呢,本来是打算今天上完第一节课再去找班主任老师,可她为什么要跟曲建国解释?“是我又怎么样,我想调座位还用征得你同意吗?你谁啊?”
“就是,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调不调座位呢,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那么宽!”雪妮在旁边帮腔,顺势白了曲建国一眼。
自打初中时她被变态骚扰,结果却发现被没收作案工具的变态倒在村口桥头任人围观嘲笑后,雪妮小姑娘便朝彪悍的道路一奔不回头,没有什么可怕的,干就完事了!
曲建国道:“我跟谢绢说话,有你什么事?”
“绢儿是我的好朋友,你说有没有我事儿?是不是绢儿!”
绢儿点头:“没错,我跟雪妮是最好的朋友,我俩怎么样有你什么事?”
曲建国被气得,他一生气就管不住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总之一定要在这一刻对让他感到受伤的人进行制裁,当下口不择言:“我是担心你行为举止不检点,会给学校抹黑!昨天那个老男人你认识吧?还一口一个哥的,真不害臊!不知羞耻!”
平心而论,谢隐虽然比绢儿大了一轮,但完全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岁数,只是他身上的气质无论如何都不像正在读书的毛头小子,“老”这个字绝对跟他不沾边。
自己被欺负绢儿能忍,可隐哥被人说坏话绝对不行!当时小姑娘就炸了:“你才不害臊!不知羞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你进女厕所偷窥么!”
!!!
绢儿声音很大,完全不掩饰,登时吸引了整个教室同学的注意力,连雪妮的眼睛都瞪大了!
曲建国闻言,瞬间怒发冲冠:“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亲眼看见你进女厕所的!被我看到后你拔腿就跑,啊你该不会是要说男厕所人满了你很着急所以才进的女厕所吧!怪不得每天放学你都要最后走,根本就是个变态,想进女厕所的大变态!”
曲建国气得都要炸了:“我最后走是因为不想跟你们这些土包子一起在门口挤来挤去!我家里可是有车接的,谁稀罕跟你们这些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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