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无奈地摊手:“我什么都没说。”兴致恹恹地拖着步子到卧房去看欧扬了。
在饭桌上吃中饭的陆赛男想到鸿雁的话就忍不住心寒,鸿雁说的一点儿没错,她们确实有些像,越是有这样的认同感越是觉得可怕,看陆鹿往她碗里夹菜时变得有些躲躲闪闪的。
陆鹿皱着清秀的眉,好像很不理解很不高兴的样子:“姐,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乌鸡炖蘑菇么?怎么我给你添那么多,你连动都懒得动一筷子?”
爱女心切且神经粗线的陆妈含着筷子,口齿不清的说:“大概小男在减肥。”
默默扒饭的鸿雁闻言唇角微挑,扬起一个甚是有趣的笑。
陆赛男越看陆鹿越不可爱越不顺眼,望着他用发胶固定住的非主流发型,不高兴的撇嘴说:“这发型忒影响市容了。”
陆鹿挠了挠齐长的刘海:“胡说,明明很帅!你到底有没有品位?”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坏笑着,继续说:“姐,我懂了,难怪你和凤二哥厮混这么长时间,什么品位都被他拉低了。”
陆赛男变得和欧扬一样双眼紧盯着他的发型,且眼神里是很明显的不认同和嫌弃。
“好吧…… 为了不影响市容,本着对群众负责的态度,改天我抽空老老实实到韩国整容。”陆鹿气馁地说。
“整得好看有什么用?能把母猪整成仙女吗?基因决定一切,以后你生的儿子照样抽。”陆妈见他又在学坏,便气冲冲的说。
陆鹿丢下筷子要走,陆赛男关心道:“吃完了再走。”
“吃个猫?!气都气饱了!”陆鹿脾气也是很火爆。
正值盛夏欧扬却病了,下吐下泻且整夜整夜的高烧,中医开了方子到药铺抓药,于是陆家小楼客厅充盈着各种药香,只是喝了几付药后,欧扬仍不见任何起色,好像这病突如其来且异常顽固,很难拔出,成心和所有担忧他的人较劲。
助理们合计了一下,打算找欧扬名下爱博医院住院部门解决此事,联系好了贵宾病房,不知谁走漏了消息,欧扬的爷爷欧司令为此大发脾气,火急火燎的拍桌下命令让他们势必转回上海,不然“赏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枪子吃。”
病床上的欧扬揽着陆赛男腰肢,将头埋到她肩膀,嘴唇发白,声音虚弱、沙哑:“你和我一起回去。”
陆赛男欲言又止,见身旁的鸿雁一个劲使眼色,就讨好的笑了笑:“你先回,成吗?”
欧扬支撑着身子,双手附上她后背,吻上双唇,两人明目张胆的在三位身形修长的私人助理面前接吻。欧扬气喘吁吁地放开她,不放心地叮嘱她:“你早点回家。”
一旁的陆鹿挑眉,很不赞同欧扬的说法:“家?除了这儿,她哪里还有别的家?”
欧扬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常年侵泡毒液中的蜈蚣,心里有些顾忌不好和他当面斤斤计较,只能将满腹怨气发泄到助理们身上,说他们行动迟缓慢、办事效率极低,语气冷冰冰的:“你们这个月的满勤奖金全扣。”
瞬间让全心为他办事的助理们额头一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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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小道内,鸿雁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今后你怎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不用,我想出去旅游散心,回来后再重新开始。”
“为什么不追究杜慕清?他并不是欧扬,你不爱他,不是吗?”
“他能搜集到全部资料,肯定有能力做其他事,打不过就逃,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好收场。”
“这个办法并不能一劳永逸,你真是够倒霉的遇见杜慕清这样的人,位置站得越高的男人欲望越大,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任何人阻挡不了,难道你要一直装聋作哑下去?”鸿雁的脸色并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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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归沪心思的陆赛男这几天休闲得很,要么被高中同学招去吃饭、喝酒,要么到玄武湖和中山陵那儿游玩、拍照或陪陆妈搓麻、逛街。
所以当陆赛男拿着尼康单反相机抓拍着远处公园里练剑小孩的动态画面时,看到杜慕清出现在镜头里的她感觉像是在做噩梦。
可杜慕清嘴角冷森的笑意又是那么熟悉和真实。
陆赛男对他怕得厉害,脸色因害怕变得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像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刮跑似的。
站在她不远处的杜慕清这时变得很迷惑,不懂她为什么避他如蛇蝎,尤其是看到她自在游玩时的阳光笑脸,可他一直以来却为她担忧、心焦、食不下咽。
他当时第一个想法是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看她敢不敢躲避他,实在不行就敲断她的腿。
但他其实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不开陆赛男。
自打那天被雪地里的她用雪球砸到胸口后,他就变得很冷漠很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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