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是被舔醒的,别误会,是被光棍这条金毛狗给舔醒的。
睁眼就瞧见一张血盆大口似的狗嘴,秦尤吓得一个激灵,醺醺的起床气眨眼间烟消云散。
她揉了把脸坐起身,迷蒙的视线环顾一圈,一个水泥钢厂一样的开间,四下尽是陌生的家居陌生的气息。
满头雾水,努力思索着的神经像豁然破开道口子,昨晚相关的记忆泄洪一般席卷而来。
一分钟后,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丢人现眼又石破天惊的糗事的秦尤简直痛心疾首痛不欲生,恨不能穿越回头天晚上,左右开弓地扇醒自己那颗酒色上头的脑瓜子。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
秦尤两手抓着脸在心里恨恨地咆哮了一通,觉得要么干脆拿枕头把自己给蒙死算了,正肠子打结地痛定思痛中,耳边传来窸窣的淋浴声。
卫生间门紧闭,他在洗澡。
秦尤眼珠子转了一圈,当机立断地飞身下床,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她如今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更遑论昨晚惨遭她辣手摧花的贺峥。
她一面盘算着要么去买个什么失忆水,好让自己通通忘却,要么找人把贺峥给暗杀了消灭证据——她自己死肯定是舍不得的——留她清白在人间,一面低头四处找鞋。
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昨晚那通大吐特吐全倒在了他身上,一点没浪费,她自己倒是干干净净淤泥未染的。
思及此秦尤又牙疼了,吐他身上那幅画面太美,简直不堪回想。
囫囵个搜索了一圈都没找着鞋,那条金毛狗又不知道搁那儿发什么疯,摇着尾巴使劲冲她叫唤,秦尤生怕它招来贺峥,便不住地喝止它:“嘘!别叫!别——”
“你醒了?”
冷不防听见这一句,秦尤万念俱灰。
但好歹她是千锤百炼的秦大律师,什么风浪没见过,于是她迅速收敛了千般心绪,缓缓站直了腰杆,别开脸不看他,轻咳一声道:“唔…昨晚谢谢你了。”
刚洗完澡,贺峥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环着胳膊倚靠在门框边。
打眼一扫见她那幅好像不小心吞了只苍蝇似的别扭神态,贺峥就断定她的回忆大概不完整——没把一开始他乘人之危亲她的那部分给想起来,于是他立即窃笑着膨胀了。
本来么,他还有点做贼心虚。一晚上除了愤懑懊恼惋惜和蠢蠢欲动就光顾着思考该怎么面对清醒之后的她了,这下倒好,直接把麻烦给省了。
意识到这点的贺峥很快恶向胆边生,摆出一脸清白被玷污了似的悲愤,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恶人先告状:“昨晚…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秦尤下意识看向他,目光一触及他的脸,那幅无比美妙的画面便再度浮现,她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吐出来。
幸而她定力惊人,不着痕迹地强压下那股作呕的**,微微移开视线,淡然道:“我喝醉了。”
贺峥比她更不情愿回想最后那幅场景——他当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只恨杀人要坐牢。
于是他只诡计多端地将话头牵引到她上下其手亵玩焉的那部分,状似忿忿道:“这是借口吗?我干干净净守男德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要是放在古代,你可是得——”
话没说完就被秦尤不耐烦又理直气壮地打断:“你有什么清白?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我看你不也挺爽的么?”
昨晚他什么样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贺峥被噎住,虚咳一声又义正言辞道:“我那是被你强迫的。”
秦尤视线一转瞥见他异样,当下冷笑一声。
贺峥垂眸一看,忙不迭手忙脚乱捂住:“你、你说你这人,都往哪儿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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