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少爷,您是老爷最器重的子孙,老爷对您期望很高,此次病发老爷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正在每况愈下,以前拼命三郎似的不要命地工作,现在终是敌不过时间,他希望他走后你能接班何家,主掌‘龙源’,将何家带到一个崭新的高度。”青叔平日并不是多话的人,但我一问起老爷子的病,他却源源不断的说了着许多话,看着青叔悲戚的神色,我也大概知道了老爷子或许真的是离大限之期不远了,心里没来由的也涌上一丝悲哀。
饭间,老爷子兴致很高,竟然不顾劝阻喝了一点红酒,在席间高谈阔论,追忆年轻时的混迹商界经历的金戈铁马。饭毕,又拉着我下了一盘棋,才进书房去处理他的每日事务。
我无聊的窝在沙发里和阮季发短信,问他吃饭没之类的废话,心却早已飞回他身边,时钟滴答的报时声让我更烦躁不安。
“我煮了饺子,开了一瓶红酒,也为你倒了一杯,就当你还坐在我的对面,与我一同度过这个不平凡的日子。”
看到阮季回复的短信,我在一刹那间跳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阮季需要我,脑子里徘徊的只有这一个念头。像是中了魔般,我只想快点回到他的身边,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才能觉得安心。
我穿好衣物,跟青叔简单解释了下,说是学校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马上赶回去,青叔看我一脸焦急也不再拦我,招呼了司机送我。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回到阮季身边,也没多想便一口应承下来,坐进老宅的车往学校去。
若是我知道后来将会发生的事,我又会怎么做呢?
拒绝何家的司机送我回学校,还是在那天晚上干脆就不走?
奈何我们都不是上帝,不知道命运的恶趣味下一刻会在哪一个刻点爆发。
part8
我指引着车子一路开到阮季楼下,急慌慌地打开车门就冲上了楼,迫不及待地想要给阮季一个惊喜。
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门后就传来阮季清冷的声音:“谁?“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清了清嗓子故意装得比较浑厚:“我是隔壁刚搬了宿舍的同学,想来找你借点东西。“
“哦。“阮季大声的应了一声踢踏着来开门,学校的门普遍隔音质量不咋样,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约约听到门后他在嘟囔着:”隔壁什么时候换人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等到门“咔哒“一声打开的时候,我一个熊抱就扑了上去,阮季猝不及防地向后仰去,所幸他眼疾手快抓住了门把手,才没有酿成双层肉饼的惨剧。
“阿渊?“阮季一看衣服便认出了我,眉头又开始皱起了,”你在搞什么啊,这么晚了不留在何家过来干嘛?“
我抱着他的腰,蹭着他温热的脸庞,呵呵笑着,傻兮兮的回答:“我想你了啊,所以就回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啊?难道说今晚你本来是打算跟某个狐狸精共度春宵,结果却被我破坏了千金一刻,因而心内郁结?”
阮季之前还是嘴角微扬,后来却是渐渐笑出了声,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轻点着我的脑袋,笑得肩膀不住地抖动,连声音也沾染了笑意:“磨人的家伙!”
人常说久别胜新婚,更兼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阮季虽分离不到一日,但却总有失去的恐惧感,如黑翼展翅徘徊于身后挥之不去,只有感觉到他拥抱的力度,感觉到彼此唇齿相依的热度,才能平定那颗不安的心。
正当我俩相依相偎难分难舍之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不太应景的呼喊:“渊少爷……渊少爷……”
“底下那人是在叫你吧……”阮季微低着头,用他的额头抵着我额头,闷闷的提醒我道。
我不明就里,愣了一下:“我去看看。”
说罢,走到阳台处伸出脑袋往下望,昏黄的路灯映照着楼下一个伫立的影子,赫然正是刚刚送我过来的何家老宅的司机文叔。
“文叔,有什么事吗?”看我支出了个脑袋,文叔停止了叫喊,挥动着手里的东西。
“渊少爷,你的东西落下了。”我定睛一看,他手里挥动的正是我明天上课要用的一本教材,忙蹬了鞋子,急匆匆地跑下楼。
送走文叔拿了东西上楼,在楼梯口便看见阮季一幅痞子样地倚着门等我,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有几缕斜在眉边,更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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