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门口,她弯腰问候一脸笑容走出来迎接的爱子妈妈,在爱子妈妈的再三坚持下,桃夭收下她亲手制作的小点心。顺便,再次拿到一个厚实的信封。爱子妈妈,喜滋滋的告诉桃夭,说客人预订的很多。但,还是要她定定心心的做。并一再重复,让桃夭好好休养身体。不要忙着做事。
再三感谢爱子妈妈的慷慨,看看乌云密布的天际,心头却如同阳光普照的桃夭,面带浅笑,拎着小阳伞,快步往家的方向,赶去。走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瓢泼的大雨,从半空中倾泻而下,为了避免被淋湿,她找了处避雨处,撑着伞静静等待雨停。
眼眸带笑,嘴角微翘起,她表情柔和地凝望柏油马路上,飞溅而起的一个个小水洼,聆听着属于大自然的交响曲。
“喵,喵……”
猫咪虚弱的鸣叫声,穿透雨幕落到撑伞欣赏雨景的桃夭耳侧,她抬头左右张望,试图在连绵的雨帘中,寻找小猫的踪迹。
忽然,一个撑着一把黑伞的男生走过来。只见他似乎也听到了猫咪的求救声,瞪大眼睛四处寻找,视线定格,桀骜不驯的脸庞上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像是怕惊到躲藏在马路旁,淋得浑身都湿透了,白色的皮毛中带黄色小斑点的小猫咪,放轻脚步,悄悄地移近,蹲下,低着头,眼神温柔地与小猫咪圆滚滚的眼珠子对视了半响。接着,他放下手中的雨伞,动作洒脱地冲入雨幕之中,消失无影。
桃夭歪着脑袋将这一幕从都看到尾,抿紧的红唇上划过一抹玩味。这男孩子不是上次在学校里给她指路的男生吗?好像是哥哥网球部的正选队员,叫切原赤也。曾在医院里和她有过几次的擦身而过经历。
据哥哥口气,网球部对他的期望值很高。是下一任的准队长候选。只是有些小毛病,比如,方向感不太好,容易睡过头,英语异常糟糕,脑袋一根筋,情绪容易冲动等等,非常需要真田哥哥加大“磨练”的力度。
是的。方向感不太好?记得当初她惊讶地抓着这个问题追问来着,说她去围棋社的路,就是他给指的。哥哥当场呵呵笑起来。说她运气特好。要是指别的地,指不定把她忽悠到哪去呢?
随后,哥哥透露立海大的传说,说是切原认识围棋社的路,都是迫于他姐姐的恐吓胁迫。
当时已是高中部学姐的切原姐姐,想追求国中围棋社的社长真田信一郎。勒令刚进立海大国中的弟弟,每天必须得去围棋社递送情书与礼物。要是哪次没送到,就等着没零用钱,饿肚子,房间里除了课本网球用具之外的其他所有娱乐用具,一律捐赠给社会福利院的事情发生吧。再受了N次惨痛教训之后,切原赤也对去围棋社的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居然为了小猫咪,连伞都不要了。桃夭看看天空发亮,风吹云散去,知道雨水将过,她撑着伞,走向被一把黑伞遮挡住的小猫咪,俯下身,伸出右手,笑着询问:“没家的孩子,愿不愿意到我家去呀?”
“喵,喵。”
全身湿透了的小猫咪,怯生生地抬起水汪汪蓝绿两色的眼睛,盯看了桃夭一会。接着,它鸣叫了两声,表示同意,弓起背部,脚爪子使力,蹦向桃夭摊开的掌心,歪着脑袋磨蹭,努力讨好眼前看上去,对它特别友善的女孩子。
“嘻嘻,不要再蹭了,太痒痒了。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家。记得到家里要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许调皮任性哦!”
“喵,喵。”小猫咪像是能听懂人话一般,叫了两声,回答。
桃夭轻轻轻地将小猫咪放进随身携带的纸袋子中,顺手收起切原赤也留下来给猫咪遮挡风雨的伞,心想着,下回托柳学长带回给他。一个对流浪的动物,都能这么温柔的男生,会成为一名不错的队长候选人。
抱着装有小猫咪的纸袋子走回家,远远地她就瞧见久等不至,撑着伞前来寻人的祖父,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担忧,她的心间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再次拥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回到家中,爷孙俩抱着猫咪拿着木盆,洗头膏,毛巾,小心翼翼地躲过奶奶探询的目光,蹲在卫生间里,商量着给猫咪洗澡,一顿鸡飞狗跳的折腾下来,总算把猫咪洗干净,拿吹风机吹干毛发,抱到客厅去,向奶奶献宝。
两个老的,一个小的,趴在客厅里的矮桌上,盯着吃饱喝足,摊开四肢,肚子朝天,呼呼大睡的小猫咪,七嘴八舌地研究给它娶个啥名字。经过电话联络其他三名家庭成员,一致同意取名叫“小白”。
就这样,幸村家的第七位家庭成员,一只叫“小白”的混血波斯猫,在六月的下雨天,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
幸村的拜托六月,午后的空气中似乎弥散着阵阵燥热的暑意,鸟雀在枝头喳喳乱叫,半敞开的窗户,时不时吹进一波波带着凉意的微风,拂过人的脸颊,牵走几分缠绕在心头的忧思。
“哥哥,我已经坐上车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到达。你放心好了。嘻嘻,绝对安全。好了,好了,不跟你说话了。我一会就到。再见,我想你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短音,幸村温和的眸底溢出一丝淡淡的幸福,转瞬又被蜂拥而上的悲伤吞没。他站在窗口,凝望树梢上随风飘荡的白色蛛网,一股复杂难辨的情绪在心头滋生蔓延。
前田医生的直言相告,令他坚定不移向前走的心,在瞬时产生一种很微妙的脆弱感。他好像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当听到手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且动手术的日期迫在眉睫,幸村的心迷茫了。
他到底要不要动这个手术呢?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即便手术成功,他也不一定能够重新拿起网球拍,站到球场上,与日夜期待着他回归的队友们,一起比赛。
不能拿起网球拍,他动这个手术还有什么意思。百分之三十,近乎只有三分之一的痊愈机会,他要放弃吗?不能,不能,如果连自己都选择放弃了,那么,让曾经殷切期望的家人,朋友们,该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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