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屋顶上透明的石晶洒进刚刚竣工的树皮屋中,给屋子里的一切蒙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以信念催动血肉中的巫力如潮涌般的蓬勃涌动,没有感觉到丝毫障碍,坐落在‘图德南’图腾柱旁的这间崭新的供奉着‘部族史册’的树皮屋中,将屋子里的格局完全改变的张黎生平静的脸上露出一闪即逝的愉快表情。
反身盘坐在供台下的兽皮椅上,他抬头看着放置在高台木笼中,看起来毫不出奇的树皮书,久久无语,突然说道:“图格拉,我在以前就觉得‘精怪’不可能千万年来,无缘无故的给火狱人部族提供守护,果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火狱人以虚无的‘信仰力量’为供奉换取‘精怪’的保护,看起来是笔很合算的买卖啊。”
“伟大的攻伐者,‘精怪’收取的供奉除了火狱部族的信奉外,还有精美的石器,血祭的欢娱等等等等,并不都像您对‘图德南’那么的仁慈慷慨。”跪坐在青年身后的图德南土人愣了一下,毫不掩饰的苦笑着回答。
“供奉的种类再多,最重要的也一定是‘信仰力量’,”张黎生转过身,从系在腰间的兽皮袋里摸出一把已经光华内敛的信仰之火凝结的菱形圆石,在手里掂了掂,“谁能想到这种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石头里,竟然蕴含着某种无所不能的力量。”
图格拉听了攻伐者的话,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攻伐者,我不知道信仰的力量是否无所不能,只知道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在传说中,它都不该,不该。。。”
“不用解释了图格拉,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做好周全的考虑,不要再多想了。。。
好了,去把都拉鲁叫来。”张黎生知道对于‘海虾二号世界’来说,自己是个‘异世界’生物,就像入侵到肌体内的病毒细胞一样,很多母体细胞不会遇到的诡异危险,可能自己都会遇到,尤其涉及到信仰、神灵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更是如此,便通情达理的摇摇头说。
“遵命,攻伐者。”图德南头人神情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站起身走出了树屋。
望着土人消失的背影,张黎生摩挲着手中的信仰之火凝成的宝石,面孔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喃喃自语道:“能够拥有漫长的生命的可能性差点战胜不了掌握至高无上权利的诱惑,哪怕这‘诱惑’能实施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最多只有二成。
人心的复杂真是无法想象,好在火狱人中这样的异类不多。。。
算了,反正这种人在我不在时占着图德南头人的位子,对我更有利,还是仔细想想有用的事情吧,‘国之大事唯祭与战’,如果能自如的使用信仰之力,对我的帮助一定大到不可想象。
可这么强大的力量就摆在眼前,我却没办法利用,这真是,真是暴殄天物,而且以后按照我的计划,‘图德南’只会越来越强大,信奉我的火狱人也会越来越多,难道全都要浪费!
不行,不行,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心中隐约觉得‘信仰力量’未来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依仗,青年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一会东一会西的胡思乱想时,图格拉带着第一个成功接受‘金丹’碎片移植手术的图德南战士走进了大树皮屋。
两人恭敬的等在一旁,直到张黎生把目光转到他们身上,才匍匐在地上。
“伟大的攻伐者,您是我信奉活生生的信仰,是‘图德南’。。。”年轻的土人战士抢先由衷的说道。
静静听完虔诚信徒的歌颂,张黎生点点头说:“起来吧都拉鲁,我叫你来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成功接受‘恩赐仪式’的火狱人,想问问你最近一段时间,你的力量又有增长吗?”
“没有,伟大的攻伐者,”都拉鲁听了一愣,之后沮丧的说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虽然每天带着所属的战士在丛林中特意狩猎最凶猛的野兽,可还是。。。”
“不,不,不都拉鲁,我并不是在怪你,”张黎生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仰圆石’放回了腰间的兽皮袋里,只留下一颗,捏在指尖对着土人战士说:“我赐给你的神奇力量单靠和野兽‘打架’可不会增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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