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终于将那股泪意强按下,扬起风华绝代的小脸,铿锵有力的说:“臣妾要当皇后!”
娇嫩的声音响彻在琼花殿,也震碎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他们不可思议的望着那聘婷的女人,不敢相信她会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就在此时,更惊人的回答却让他们如在梦中!
“好!朕答应。”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一片哗然,坐在钟智宸身旁的秦牧寒攥紧了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目光深深的凝聚在她身上,这个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方才那可怜的模样已经将他的心凌迟一遍,现在又想搞什么花样!
秦月蝉的嘴角扬起万分动人的笑,只让人如亲眼见万花齐放的惊世绝艳!
她望着跪在身旁的女人,依然是那般美妙的声音,“既然本宫已经身为皇后,规矩都是人定的,四位新晋的妹妹封为嫔吧,兰慧桂馥四位嫔,倒也好听,至于云妃吗?”美丽的眸子在她身上定了定,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来人,将云妃拖出去,做成人彘。”
这个时空,没有秦皇汉武,所以也没有戚夫人的例子,所以众人都不解,而冯云双的脸色却傻白如雪,她虽然也不明白,但在她的目光下,却感觉浑身阴冷的难受,恨不得就此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侍卫很快将她按住,带头的侍卫却有些疑惑,不得不忍着头皮发麻的拱手问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知您所说的人彘是何种刑罚。”
她娇媚如花的脸转过来,笑的那般美丽,如罂粟花的诱惑,“人彘,便是将双臂双腿砍去,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泡在盛满烈酒的大酒缸里……”在侍卫惊惧的头顶,她压低的声音传来,“明白了吗?”
那个侍卫能混到侍卫长的位置,绝对的见过些市面的,甚至亲自审讯过犯人,可是今日,他才明白什么事真正痛不欲生的刑罚,绝对不是他们所谓的老虎凳辣椒水所能相比,不敢得罪眼前的皇后,忙下高声应了,指挥手下将冯云双拉走。
是人就有怕死的心里,在她听见那个贱人说的人彘时,脸色简直惨白的像清晨的鱼肚白,惊惧着大骂:“秦月儿你这个贱人!魔鬼!你不得好死……唔!”侍卫忙将她的嘴捂上,快速拖出琼花殿。
望着远去的身影,秦月蝉的笑容更大,只是这会儿,酒的后劲上来了,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叠着,青儿长颜色忙上前扶住她,“娘娘醉了,可要回宫休息?”
她眯着眼睛扶着额头,似乎要炸开的疼,皱眉道:“回去吧,本宫头疼。”
告别了皇上,她乘着来时的轿子,迎着夜风,沁凉舒爽,舒服了很多,想起在琼花殿的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当那个皇后,为什么非要将冯云双折磨成那样,她只是,想表演给钟智宸看,呵呵,看吧,她脱离了他,活的多好多肆意,想干嘛干嘛!她如今再也不是那个六人一起玩弄的傻女人,她现在是皇后!是国母!一个国家权利最大的女人!
舒舒服服的泡了花瓣澡,便穿上那轻薄的水烟纱睡衣,下面一丝不挂的睡去,而凤宸宫也早早的关门落锁,就算皇上来,也只说她酒醉睡下了,既然钟智宸进献四个美人来与她分宠,她成全了便是,而且今日,她亦不愿承受柳庭沛的索欢,因为心太乱了,怕装不出笑容……
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便被生生渴醒了,挣扎着有些酸软的身体起身,蓦地发现她的床边竟然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便知是男人!
刚想出手,鼻尖便闻到了淡淡的龙涎香,好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夜夜都怀念,甚至不惜给柳庭沛也用上的味道……
一瞬间,脸色冰凉,躺回去蒙上被子,不愿见他。
良久,耳边响起一道无声叹息,便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他躺了进来,大手熟悉的圈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然后将她圈进怀里。
无奈她使劲的蒙着被子,就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钟智宸无奈的环抱住整条被子,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摩挲着她头的位置,百般依恋。
猛的将被子掀开,她刚想破口大骂,便被他捡了空子猛的含住双唇!强势的捧住她的后脑,狠狠的伸进她的檀口中,席卷属于她的美好,似乎长长久久,一辈子都厌不了,恨不得生生世世都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
积聚了整整十个多月的想念,都在接触到那双薄唇的同时,随着满身僵硬,满心怨恨,统统消失不见,从开始的奋力反抗,到最后她像只小豹子似的匍匐在他身上,用力的啃咬着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铁腥味,才不甘心的松口。
望着黑暗里只能看出轮廓的脸,她的心好疼好疼,扑在他的肩窝里便再不肯抬头,无声的流泪,能嚎啕大哭的泪绝对不会如此心痛,只有将泪水凝化在无声的哽咽里,那种来回拧绞的疼才格外明显。
钟智宸亦无言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终于能放心的闭上眼睛,感受想念了许久的温香软玉,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幽香,满足的扬起嘴角,“丫头,哭得我心都碎了。”
秦月蝉哭了许久,听到他的叹息,便哭的更厉害,不是有句话,有人关心你的痛苦,你才会肆无忌惮的更加痛苦吗?想起来就跟小学的时候,她不经常哭,可是每次哭,都有好多小朋友围在她身边,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会令她更加嚎啕,也可以说,是享受着小伙伴的温暖……
她真的傻了,怎么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想起来?都怪怀里的大坏蛋,大混蛋!总之特妈的不是好蛋!
终于等她慢慢的稳定了情绪,才一把将抱着她的男人推开,作势开门喊人,意料之中,他在身后紧紧抱住了她,惩罚的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哑声道:“狠心的小丫头,才几个月不见就想谋杀亲夫?”
亲夫?蓦地想起一个人,那个始终带着面具的男人,他才是唯一跟她拜过天地,唯一能称之为夫的男人,可是他已经把自己抛弃了,所以说,他们都称不上是她的夫!
思绪停滞在看到休书的一刻,缓缓的闭上眼睛,泪水凝结成行……多久了,她不是发誓要忘记吗?为何又傻乎乎的想起来?唉,不知为什么,钟智宸从身后抱着她的感觉,总那么不真实,像极了在山谷中,在身后揽着她泡温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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