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纯熙在陈景云怀里想了很多:陈景云旧情难忘、陈景云对她恋恋不舍、但他为什么要给她讲寇媛之贼心不死,对他屡屡骚扰?
这是敲山震虎、意有所指啊!
所以闫纯熙一把推开了陈景云,她今天就是来问陈景云借钱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借钱居然如此轻松?
更想不到的是,陈景云这么有钱?
当然还有想不到的是,婚纱照上并不是曾经见过的那个大学生村官。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或许一定是我;如果没有这一切,我们孩子都五六岁了;如果…
如果没有如果,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2007年最后一次和陈景云待在一起,是农历的大年三十那一天。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过去六年了。
这六年,曾经的那个住在破窑洞里的穷小子,随便打开一个账户,就有那么多的钱。
那个被妈妈看不起的人如今成了看不起他们的人,住在龙城北城现在最高档的房子里。
不管一个人曾经多么的单纯,多么的质朴。一旦让她经历生活的几年摧残之后,她都会变得物质。
寇媛之如此,或许闫纯熙也如此。
一切的影像都停留在2007年农历新年之前的大年三十,那样的一个疯狂之夜。
收到钱,坐在沙发上止住悲伤的闫纯熙低沉的讲述了她找到陈景云的经过。
是的,她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为她父亲筹措治疗费,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不知不觉就坐公交车到了陈景云的家,她印象中的“动物园”。
好多次她都来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因为那里似乎已经换了一家人,口音和长相感觉和陈景云一点都不一样。
陈景云离开了这里,闫纯熙也没有办法再进窑洞一探究竟。可终究父亲的病情越来越重,不得不让闫纯熙走了进去。
她假装是陈景云的同学,从小吴的母亲嘴里问到了陈景云的住处。
她其实在这里蹲点都已经有快一个月了,只是老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出入,并未看到陈景云。
几次完美的错过之后,直到今天才幸运的遇到了陈景云。
父母都是龙钢的双职工,按理说即使得了病也不会没有保证的。毕竟她的父母有医保、有工资。
只是事情变化太快,闫父病情急剧恶化。时间已经不站在他们家一边了。
闫纯熙的变化很大,她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倾国倾城的丽质美女。
她比陈景云小六岁,今年还不到三十。但是仿佛四五十岁一样,脸庞削瘦,颧骨凹凸。
曾经美的不能再美的桃花眼也失去的往日的风采,168的身材从后面看依然亭亭玉立,只是看到了这张苦大仇深的脸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当然这可能是陈景云的感觉,单独拎出去,还是美女一枚。
“我离婚两年了,老公受不了我妈妈每天的挖苦嘲讽,净身出户也要干干净净的远离我们。”
“其实吧,就是没有我妈,我也不会看上他,只是因为他在龙钢厂里是一个小工长,一个月有七八千的收入。”
“有了孩子之后,我就不让他碰我。因为我知道,他在厂子里有一个相好。”
“那个女的满脸横肉,黄牙凸鼻,比瓮低,比缸粗,还在我老公面前撒娇卖萌。”
“我看到他们就嫌恶心,他总说我是一个花架子,他说他瞎了眼,被我的美丽欺骗,其实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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