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恍然大悟,沈如菲以前与自己说过,她舅舅家的马都是在马鞍上挂一排红穗头的,一则好认,二则气派。
难道是白氏?是白氏参与了?还是白氏在调查这个六爷?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沈如蕙有些摸不着头脑,白氏,白氏,她怎么会卷进这件事里来?还是她一直就在这件事里?难不成?害了姨娘的另一位是她?
沈如蕙想到这里只觉脑门上的汗已慢慢浸出,她坐下,她现在需要冷静。
“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金串瞧着沈如蕙样子,小心翼翼地道,“是昨天,有一个婆子去见了六爷。”
“婆子?”
“对,奴婢认得。”
“谁?”沈如蕙与金铃异口同声。
“看守沈家祠堂的齐婆子。”
“啊?她怎么会?她不是一个孤老婆子嘛,听说她无论是府外还是府内都没有一个亲人了。平日里,只自己在祠堂,连与别人说话都不太多。”金铃道。
“不,有一个人与她交好。”
看着沈如蕙与金铃瞪大的双眼,金串轻声道:“周姨娘。”
沈如蕙“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周姨娘?”
“是,这也是奴婢到了三少爷院子里之后才知道的,还是三少爷说的,说是二少爷中了举人后,沈家男子不是去祠堂祭拜嘛。结束之后,三少爷把扇子落在那里了,自己回去寻,却瞧见周姨娘从祠堂边的小房子里走了出来。周姨娘遇见三少爷他很是惊讶,解释说,去供一卷经文。当时三少爷也没往心里去。
“奴婢却是觉得奇怪,若是普通的供经文,哪天不好,非要祭拜的时候供。而且若是供的话,大家都在的时候拿出来岂不更好,为何人都走了才去。可见,周姨娘日常与齐妈妈妈的关系一定很好。
“奴婢就留了个心眼,也不是有意的,就是好奇,跟过周姨娘几回,哪次去祠堂她都会去那小房中与齐妈妈说上好一会子话的。”
“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说过?”金铃问。
“周姨娘都不常往咱们二房来,我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与姑娘安排这事联系在一起,说出来给姑娘一个参详。”
沈如蕙现在是彻底有些糊涂了,怎么又出了个周氏?那个如同空气一般的周氏?她怎么会与六爷扯上关系,她与白氏,自己到底要怀疑哪一个?
“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是齐婆子的?”沈如蕙反应过来。
“那乞儿说,见六爷的婆子是个跛脚的,额头还有一个好大的痣,不是齐婆子又是谁?”
沈如蕙点了点头,的确,齐婆子这两个特征,还真找不出相像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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