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奕疑惑地问道。
“那烛芯便是田文忠的魂魄,燃烧的火是三昧真火。下面的蜡烛是阴玉。阴玉一般是用作滋养神魂的。”
“所以阴玉不断,田文忠便会一直承受真火焚身之痛?”
田奕反问,同时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铜钱的使用后果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
“那释修给田文忠这枚铜钱,总不能是单纯地验验作用吧?”
田奕又疑惑道。
“我说过,气运的本质是天道的注视。所以若是那人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使用铜钱……”
田奕彻底明白了。田文忠这是纯粹被当成了一个小白鼠。被一堆大能轮流用来试探自己背后的那双眼睛。
“当初田氏借用你的气运已是不合天道。按常理来看,你的气运只能夺,不能借。借必反噬。”
“可到了最后田氏被判决的时候,却因为你的原因却让他们逃过一劫。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
“我?逃过一劫?先生何出此言?”
田奕疑惑。他只记得那个唐怀德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说成了“满门抄家”,莫不是应在这里?
“正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原因。”
田奕了然。整个田家跟自己的因果已经大致算明白了。
“对了,当初田文忠第一次被刺杀,那到底是谁所为?是针对我的吗?”
“那个……”
对于这件事林春生有些无语。
“那个做梦的家伙当时从你那走了后给田文忠下了个梦蛊。”
“后来他小女儿捡了地上的耗子药拿在手上把玩,田文忠见着了还以为是糖豆呢。为了逗孩子乐就把耗子药给吃了。”
“等田文忠察觉到了不对劲那铜钱已经裂了。”
所有因果了断,当下再没有疑惑。田奕诚心地做了个道揖,恭谨道:
“先生推算之术举世无双,世间万事都逃不过您的眼。”
林春生摆摆手,笑着回道:
“呵呵,推算之术再厉害,到底也只能推算过去事。不值一提!”
秦寸心在早八十年前就觉得在听天书了。看着两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地一阵腹诽:
“师父跟着臭小道士还真是投缘,一见面又摸头又吹牛皮的。自己这乖徒儿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忘个干净!”
听完俩人一顿商业互夸,她突然想起王家村那晚睡前的一番推理。敢情师父啥事儿都能知道?那当时他跟自己在那装模作样推理个什么劲?
“先生之后作何打算?攸宁全凭先生安排。”
田奕对林春生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林先生待人温和,为人知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那个叫冬至的面瘫好上一万倍!那面瘫才是老道士说的疯子吧?
“接下来入京。听闻旻国学宫今年出了个绝世天才……”
林春生瞥了田奕一眼。
田奕已经知道自己避不开既定的命运了。当下便拜:
“请先生教我杀人术。”
林春生受了这一礼。
“收徒就不必了,那位前辈心里估计也不乐意。你就继续唤我先生吧。至于杀人术,便叫我那个胞弟教你,这一礼我便代他受了。”
秦寸心没有拆穿师父,心里只是想着:自己这是约等于有了个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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