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默默地起身,深深地为老爸的情事担忧了。摊上这么个好吃懒作又考得一塌糊涂,连补习班也不想进的丫头,他知道贺阿姨的难处了。
“喂,小警垩察。”丫丫开口了,极度不客气的口吻。
余罪回头,聆听的样子,恭身问了句:“在,您有什么指示?”
“得性。”丫丫一指一撇跟,状如余罪生擒过的小痞子,斜倚着门对着余罪不客气地说道:“告诉你爸,别老来骚扰我妈,他不嫌丢人,我还嫌败兴呢。”
完了,无可避免地冲撞了,余罪愣了,难堪地站在当地,第一次不是自己泡妞,却被妞说得这么难堪的感觉。
“你让他死了这条心,有我在,我妈才不会嫁给他呢。他可也好意思,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得性。”丫丫翻着丹凤眼,又连剜余罪几眼,越看这货越像余矬那得性。
“啊呸”
余罪贱性被激出来了,同样回敬着剜眼,呸了口,竖着两根指头一指,义正言辞地对骂着:“你得性可好了,考你尼马二百来分,蓝翔技校都不要你,你不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意思站这儿和别人说话,怪不得早上没洗脸,是没脸皮了,没法洗是不是?”
“你……你……”丫丫气着了,一下子气急败坏了。
她指着余罪还没说出来,余罪的嘴如爆豆早骂绝了:“我怎么了,我工作是自己拼命挣得,我光荣;我爸怎么了,我爸自食其力,我爸也光荣。你妈到我家那更光荣……要没你这个拖油瓶,我们早成一家了,看什么看……你还知道丢人败兴?考上你这么多分,穿成你这个样,才叫丢人败兴呢。”
“你……你无耻……你等着……”丫丫气急了,跳脚骂着,要扑时,又紧张的拉着宽敞的衣服,生怕被余锉儿子窥到一般。
“你不比谁无耻,你妈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你考这么多那叫报答,简直是尼马报复;你妈一个人拉扯你这么大,你光顾着你舒服是不是?她什么感受你想过没有?你多大了还指挥我爸干啥,你知道你和妈差距在哪儿吗?她能嫁出去,你都嫁不出去。……切小丫头片子。”余罪浊气尽去,几句针针见血、刀刀到肉,见得小姑娘差点昏厥,他得意地拍门上车,后车窗嘭地响了一声,回头时,看到了丫丫持着第二只拖鞋在扔他。
他一踩油门,恶作剧似地轰声喷了股黑烟,把丫丫气得大喊着什么,余罪挂挡起步时,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贺阿姨回来了,他一紧张,打着方向就跑,倒视镜里,只看到了气得直朝贺阿姨火撒脾气的丫
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呐,虽然还没成一家,可余罪已经感觉到了,老爸将来这本经不是一般地难念。
车驶到了南街口,香果园,已经到中午了,搬着东西进去的时候,满屋子水果的香味,老爸正坐在椅子上,就着用了十几年的铝饭盒,狼吞虎咽吃着,看儿子回来了,兴奋地问着:“去给你贺阿姨送了?”
“啊,送了。”余罪道,像做了错事一样,偷偷瞥了老爸一眼。
“我说余儿,爸问你个事?”余满塘边吃边道着,看着儿子,咋看都不足,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没事吧?”
“没事,好好的。”余罪有点心虚地道。问着老爸:“怎么了爸?”
“爸不担心吗?你说你当所长吧,又贩化肥、又换大米,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余满塘紧张地道,估计是怕儿子因为这些小事丢了好容易来的一官半职。
“这算什么以权谋私,应得又不是我的名……再说了,这才挣多少钱,累死累活才挣了几万块。”余罪道。
“你口气也太大了,你爸一年挣多少?几个月挣几万还嫌少啦?”
“不多,一年就这么一两次机会。”
“那不少了,干多了别上面把你捋了。”
“没事,上面谁看得起这点小钱,人家市里这片垩警,收费你看一年收多少?”
“那倒也是啊,要不你想想辙,调到个富点的乡镇去,别搁羊头崖乡那地方,没油水啊。”
“哈哈,爸,那样的话,可真叫以权谋私了。”
爷俩说着,余罪搬着东西,余满塘快吃完时,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奇怪地自言自语了句:“哟,怎么丫丫给我打电话,稀罕了啊。”
余罪一听,省得要坏事了,放下东西,慢慢地往外走,刚到门口,老爸的脸色突变,直斥着:“站住
余罪条件反射了,像小时候犯错被抓一样,迈腿就跑,他跑老爸就追,追出来时,嘭叽嘭叽几个水果已经在余罪的身前身后炸开,伴着老爸气急败坏的叫嚣声音:
“你个小兔崽子,你多大了,还欺负人家小丫头……你等着,别他妈以为你当警垩察了,老子就不敢给你上家法了……有本事别回来……”
骂声中,余罪已经跑得没影了,不敢丢下店面,余罪知道老爸不会追来,直跑出一个街道,他才气喘着停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