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虎振振有词,夷然不惧邱大奇笑里藏刀的威胁:“你在教室里转来转去,搞得我的头都昏了,皮鞋声又那么大,根本不能专心,这不是影响考生正常考试还能是什么?再不停止你的非法活动我就告到董事会去,哼,我们考试成绩成绩下滑,都是你搞的鬼。”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笑。
邱大奇彻底怒了:“我在履行责任,怎么能说是影响你们?再故意捣乱的话就剥夺你的考试资格!”
“嘿嘿,官威好大呀,我好怕呀,学生连投诉的权利都没有,这学校还真是可怕。”崔政说。
政府议员的儿子说话,他还真有点忌惮,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挥衣袖,在讲台边上一屁股坐下,强撑着面子说:“给你个最后机会,考场内不得无敌喧哗,不然直接逐考场。”
叶玉虎夜里陪贝晓丹做卷,记下了一大半答案,心想随随便便写个七八十分也差不多了,用不着抄答案,把卷子一铺,大模大样的写了起来。
记住答案的同学、自然不怕,没记住也有早有准备。生生不喜欢记东西的蒙军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前桌的夏惟发暗号。一看邱大奇不再走动,夏惟把和垂到下面,屈起拇指,伸出四根指头,蒙军便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填了个“D”,伸出两根指头,填上个“B”。握紧拳头,表示是非题中是错的,五指摊开,则是对的。
仅是如此,已经捞了三十分,还有填空题,别怕,早上七点来到学校获得叶玉虎分发的答案,至少也记了十分的内容,再根据廖老师的故事写篇作文,多少也混得及格线了。
关慕云胸有成竹,笔尖在试卷上摩擦,第一次考试有这么美妙的感觉,还挑衅似的看了邱大奇几眼:“老小子来抓我呀。”
没拿到答案的同学也不慌张,正等待时机呢,到合适的时候自然有人给他们递纸条。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二年二班转性了?强悍到这种程度?监考了几十年,怪事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别多。”邱大奇愈发憋闷,一个小时下来,眼睛还没眨过一次,怕学生指责他干扰情绪,减少了走动的频率,变为十分钟一次,但是双眼通红,好比一头觅食的饿狼,只待猎物出现便狠狠的扑上将之撕成碎片。
他的精神已经紧绷出一个全新的高度,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快,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抓人,对二年二班长达一年多的敌视累积到了顶点,如果没有宣泄的地方,只怕会暴体而亡。
忽然发现头前一排的丁枊静时不时朝脚下看,神情非常可疑,他心跳加快,兴奋的想:“好啊,终于让我抓到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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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丁枊静低下头碰了碰大腿,邱大奇仿佛找到突破的决口,一个箭步跃了过去,撩起丁枊静的裙子,怪叫道:“哈哈,早发现你在作弊了!”
丁枊静等的就是这一刻,发出一阵撕裂耳膜的尖叫:“变态…!”扬手就给了邱大奇一记响亮的耳光。
裙子下只有白色内裤和丝袜,邱大奇血冲上大脑,傻了。
教室里指责之声不断,群情激愤,尤其是钟佰,嚷道:“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们马上罢考!直到董事会将这个败类逐出教师队伍为止。”
邱大奇捂着脸,心知中了圈套,一时不知所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至于其他学生,递纸团的递纸团,趁着机会活动开了。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250章 考场现形记
与此同时,廖学兵也在一年四班的教室里监考,发放试卷后装模作样来回巡视一圈,回到讲台上摸出一部《后村千家诗》阅读起来。
与二年二班一样,大家不知他是真放心当今学生的素质还是假做悠闲,前三十分钟都在平静中度过,没玩什么花样,等待老廖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廖学兵开始看得入迷,手掌有节奏的拍着大腿,聚精会神,三十分钟内连头也没抬过。
大家相视一笑:“有戏!”早知道来个这么识趣的监考官,头天晚上就不用做那么多准备了,表面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看似宁和的考场一派杀机。趁那个傻乎乎的考官还在看书,能抄的尽量抄,暂时没机会的同学则替其他人打掩护,宛若一场精彩的攻防线,可惜这场战争只有一个导懦弱的对手,未免太没意思了。
廖学兵放下书站起身,立即有人大声咳嗽,连咳三声长的,再急促咳两声,三长两短,表示进入戒备状态。大家以为他肯定要下来走一遭,可是没想到老廖伸个懒腰,重新坐了下去。
“太不负责任了!吸有这么不把考试当一回事的老师?”他的轻松与人多地少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甚至不少同学忿忿的想:“摊上这么一个老师,才考生之大幸,却是学校,社会之大不幸!太不像话了,影响极其恶劣!”
正当他们已经不再把老廖当一回事的时候,廖学兵再次站起来,走到第一组第四排那位男同学旁边,笑道:“同学,平时学习不努力,考试时就想玩阴谋诡计了吧?现在郑重警告你一次,如果再发现一次的话,情况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同学茫然抬起头来:“老师,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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