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又下了一场大雪。
在阳东县小旅馆里的我,也只能伫立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一片银白世界,给我的感觉则是……天空好像要肃清这个世界。
但,关于泸山市那边现在究竟都咋样了,我也不知道?
亦或是省调查组那边究竟都进展到何种程度了,我暂一概不知?
只是我在想,曹副支队长的意思,接下来的一切我甭管了,应该是意味着我的线人身份已告一个段落。
毕竟该浮出水面的都已浮出水面不是?
但暂时的,我仍是不敢换回之前的那张手机卡,仍是不敢与任何人联系。
……
暮色时分,突然有人前来敲我的房门,忽听‘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不由得条件反射似的一阵紧张与警惕。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来后,我这才到门前,冲外面问了句声:“谁呀?”
“哥,需要按摩不?”
忽听竟是传来了一轻声细语的女人声,我这才没那么紧张。
出于某种好奇,我本想打开门看看,瞧瞧女人长啥模样,但最终想想,我又打消了这一念头。
因此,随后,我也就回道:“不需要,谢谢!”
可门外的女人依旧道:“哥,就玩会儿呗。不只是按摩,你想要玩的都可以。”
听着女人这么的说,还别说,我还真就有些小小的悸动。
因为这啥意思,咱自然也懂。
尤其是,咱在阳东县这小旅馆里,睡了吃、吃了睡,可是已经十来天了。
虽然咱知道自己是个线人,但其实这种感觉跟跑路、躲事,没啥区别似的。
但最终咱还是怕节外生枝,因此便对门外的女人道:“不用了,谢谢!”
“……”
直到次日上午,曹副支队长终于给我来了个电话。
他说:“可以回泸山市了。”
这我一听,不免有些激动:“王长贵等人已经被抓了?”
“嗯。”曹副支队长应声道。
可我还是不放心,又问:“那……省公安厅的那位江副厅长呢?”
“也被拿下了。”
回答完之后,曹副支队长又道:“主要还是余慧珍女士突然回来投案自首了。这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下子省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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