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习以为常地用大脑屏蔽这些声音。
或许,这工作确实不适合她。因为她怎么都学不会、如何与所有人相处,如何能大大方方、加入各种调侃与客套应付中。
倏忽间。
林岁岁无比思念自己的琴。
……
另一边。
陆城再次和薛景碰上面。
还是约在了咖啡店。
数月不见,薛景气质变化极大。
头上顶了一头黄发,被灯光一打、像是在发光,衬得人肤色极白不说,五官也呈现一种雌雄莫辨般精致诡诞。
那些乱七八糟的腰链、项链、十字架戒指,也全数戴回身上。
仿佛时光退回到中二年纪。
叮铃桄榔。
好不热闹。
陆城挑了挑眉,不太走心地夸了一句:“不错。”
薛景没回答,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
离得近了,能看到他眼下浅浅青黑,在白皮上很是扎眼,像是许久未睡。
他语气毫无波澜,“陆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陆城说:“薛景,你不要再给耳朵压力了。”
“……”
同样场景,人设彻底颠倒。
显得画面实在有些搞笑。
陆城:“我不知道你看了多少老土电视剧,你以为你跟耳朵暗示,你要自杀把心给我,就真的能动摇什么吗?薛景,我听说你是普林斯顿的高材生,应该不至于常识缺失,会真的有这种想法吧。”
在医学上,脑死亡就是死亡。
心脏再怎么跳、跳在谁的胸腔里,都不是原来那个人了,不存在什么共生关系。
更何况,心脏移植手术也不是这么简单一回事,没那么轻描淡写。
陆城淡淡笑了一声,“我从来不介意和你公平竞争,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也不用耍这种小手段。”
倏地,薛景眼睛里泄出浓重戾气。
像一股浓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整个人顿了数秒。
薛景一贯家教良好,这回,终于忍无可忍、爆了句脏话:“你懂个屁!”
陆城什么都不懂。
他错失了八年,又没有经历过当中点滴,怎么会理解自己对林岁岁的感情呢。
薛景牢牢捏住了拳头。
抿心自问。
原本,他对林岁岁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只是单纯觉得她挺好玩,特别是和薄倩对峙时,表情和声音都有点可爱,像他家那只小奶猫,这才故意逗她玩玩罢了。她明明一脸憋憋屈屈,想拒绝又没法开口的模样,实在是太乖、太有意思了。
比竞赛题还有意思。
再到后来,看到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城,眼睛像湖水一样,乖乖软软,又忍不住心尖一动、想去将她从困境中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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