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宗叼着香烟大摇大摆的进了第八擂所在的大厦,穿着黑色雨衣,将头脸掩藏在雨帽之中,只有燃烧的香烟在阴影中忽明忽暗的闪烁。
“兄弟,你哋几个咩事?”大厦第一层负责电梯的擂台服务生走过来将廖志宗几人拦下,客气的问道。
廖志宗放下雨帽,晃了下头骂道:“无端端就下雨,我几个是跟宝爷的,上去见宝爷。”
“没带短狗吧?”服务生听到对方说是朱铁宝的人,稍稍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朱铁宝算是龙城内的墙头草,从来不会主动搞事,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搞事,不过服务生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廖志宗朝地上吐口口水,扭头看看身后的秋哥几人,伸出手指指着服务生笑道:
“你真他老母的搞笑!今晚大日子,来这里带火器?其他大佬不收拾我,宝爷也会杀了我,当然不会带,只带一颗胆。”
服务生按开电梯,刚刚想要让廖志宗几人进电梯,大厦门外涌进来十几个人,为的两名小弟撑伞,将一名黝黑瘦削的泰国人护持着朝电梯走来。
“汶猜先生?”服务生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开口。
“汶猜先生今晚来欣赏拳赛。”一名小弟开口说道。
看到廖志宗几个人已经站进了电梯,抢过去几步挡在电梯门口:“兄弟,我大佬不中意同其他人一起搭电梯,麻烦让一下。”
廖志宗叼着香烟盯着那名小弟看了两眼,笑着点点头:“好,大佬嘛,当然有气势才得,让你喽。”
说完,迈步出了电梯,秋哥身体绷直,脚步有些怪异的跟在廖志宗身后出了电梯,那名汶猜的小弟说了声多谢,将泰国佬汶猜迎入了电梯,六名小弟陪着汶猜上了电梯,剩下五人和廖志宗几人一起等下一班电梯。
“兄弟,最近龙城内人人都话汶猜先生赶绝陈主席的线,所以陈主席才会抢彭太岁的生意,是不是真的?”廖志宗站在汶猜几名小弟身后,眼睛盯着电梯变化的数字,嘴里问道。
几名汶猜的小弟连头都未回一下,像是没有听见廖志宗的问话,廖志宗伸手去拍前方那名小弟的肩膀,汶猜小弟转身将一柄手枪顶在了廖志宗的眉心,冷漠开口:
“不懂闭嘴我就帮你永远闭上嘴巴。”
廖志宗轻轻举起双手,笑容不变:“好,汶猜先生真是巴闭,龙城规矩不得动火器,居然大摇大摆带着短狗出门?真的是不给陈主席一点点面子呀。”
“杀你,不用汶猜先生给陈主席面子。”那名小弟说完,电梯已经“叮”的一声打开,他收起枪,率先进了电梯。
等汶猜五名小弟进了电梯,廖志宗很不知趣的迈步走了进去:“大家挤一挤,唔好意思。”
秋哥几个人始终带着雨帽,水滴沿着帽檐朝下滚落,背靠电梯轿厢,沉默不语,仿佛跟在廖志宗身后的几个人是没有生气的僵尸。
等电梯门打开,几名汶猜小弟走出去,廖志宗朝旁边的一名大圈说道:“看清楚刚刚几个人进了哪个位置。”
那名大圈出了电梯朝擂台走去,看着几名汶猜小弟进了东侧包厢才回到电梯间,向廖志宗说出位置。
廖志宗扫了一圈四周,现没有服务生和多余的人,嚣张的撩起雨衣,从身下取出一颗火箭弹,对背后背着射筒的秋哥说道:
“一炮送给彭越,一炮送给刚刚这个扑街,让他知道,嚣张当炮台,他契兄我就赏他枚炮弹,瞄准东部那个包厢,开一炮助助兴。”
秋哥皱着眉:“现在还不知两个兄弟同朱铁宝在哪里,万一在这个包厢……”
“四选一都能选中,那岂不是运气衰到家?赌一次啦,四个包厢不会我朝哪一个开炮你两个兄弟就在哪一个包厢的吧?开啦,如果出事,我赔条命给你。”
秋哥脱去雨衣,将火箭筒取下来装弹,扛在肩上瞄准了东侧包厢,最后朝廖志宗确认:
“是不是真的要开火?”
“不为放烟火难道我叫你扛着这条柴来健身咩!开呀!”廖志宗瞪圆眼睛喝道!
……
“阿九,出来,我们快走呀!”林三娣从休息室走出来,身边跟着教头二,大波泰,奀仔和小春,四人身上还沾着血迹。
癫九刚刚从擂台服务生手里接过螳螂指套就听到自己姐姐的声音:“姐姐?姐夫让我打赢之后才陪你,我很快就打赢咗!”
“他不是你姐夫,他杀了我们全家!趁现在出来走呀!”林三娣抓着烧焊的铁笼用力叫道。
癫九似乎被姐姐的样子吓到,轻轻拨开服务生从小门窜出,林三娣伸手抓住自己弟弟的手腕,朝着擂台的出口快跑去!
全场赌客本来还等癫九和霍东峻用兵器对打,可是却没想到癫九居然跑出了擂台,跟着几个人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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