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为自己能要挟到对方而故作深情,结果对方巴不得自己快点死。
一切又回到原点一般……
我们都睁开眼睛,每个人脸上都泪痕斑驳,鬼不会流泪,我们却看到阮新平因为心痛鬼魂变得扭曲而抽搐。
“啊——”
顾唯一从噩梦中惊醒,阮新平瞬间冷静,温柔地仿若刚才的愤怒不存在,安慰着惊弓之鸟般的恋人:“小金花,别怕,大叔在呢……”
冉君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叫上我去给地下室的牲口一通鬼魅缠身大咒,然后再同时伴着挫骨扬灰大法,让那死变态不但接受灵魂的恐惧,还承受身体的剧痛。
看着对方有苦难言的表情我心头居然划过了一丝喜悦:“冉君青,话说我这么整他不会夭寿吧?人生如此美妙,我还年轻!”
冉君青笑了笑,“幻术”两个字是偷偷说的:“凭借你六百年前拯救苍生的功绩,再来成千上万个都无所谓!不过没必要为这种货色折损阳寿,所以我用的是幻术~”
我突然想换成真的:“那也太便宜他!”
冉君青拽着我的袖子:“走了走了,跟它多待一秒都晦气。”
我闷闷不乐:“他总不能还这样好吃好喝的待着?”
冉君青冷哼一声:“他想的美!等它进去我画个咒让它日日做噩梦,吵的牢头天天揍他!不能玩阳谋还不能玩阴谋了?”
我愣了愣,竖起大拇指:“借刀杀人,不愧是凉王世子,高手啊!”
回到客厅我总觉得秦帅情绪很不对,不仅仅是愤慨和不平,而是掺杂了太多。
刚才大家都哭了,秦帅也流了泪,但是去洗手间洗了脸之后异常沉默,站在阳台望向公园的树木,不知道在想什么,浑身充斥了悲伤、愤懑、遗憾、愧疚、自责、无助,但最浓烈的是心疼。
她在心疼谁?又是对谁愧疚和自责?直觉告诉我不是顾唯一。
我搞不太明白,也就不再想了:“冉君青,你这个愿怎么才算结束?”
冉君青望着阮新平,满目哀戚:“你要我救她出去,所以只要顾唯一获救就可以了,看在你们情深义重又即将彻底诀别,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阮新平张了张口,最终只说:“让那畜生蹲大牢!”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阮新平还有话说,但若二者选其一,只想给顾唯一讨一个公道。
冉君青认真地望向他:“全说出来吧,你的青春都奉献了公事,如今私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阮新平悲伤不已:“我想见见父亲,见见顾弦。”
冉君青手上出现一个蓝色琉璃瓶:“好,等下离开时你不能再维持原型,需要装进这里,否则没法坚持到见他。”
顾唯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叔……对不起,你为了我,连来生都没有了。”
阮新平果决地看着她,满目柔情如水,话语蕴藉人心:“我为了忠诚已经失信于你,不用为了来生再放弃你一次,多好!为人民服务是我当警察的信仰,但来生不是!”
“为人民服务……”秦帅回头,默然泪流,这次却没有擦拭,而是走到沙发前蹲下颀长的身体,轻声询问,如迷途的羔羊寻不到出路,“新平大哥,我可以分别请教你跟唯一一个问题吗?”
阮新平对这个完成任务的女生很钦佩:“我当然没问题,不过唯一……”
顾唯一也觉察出她的神思恍然,猜测着:“是关于我这三年的经历?”
阮新平皱眉:“非问不可吗?”
秦帅随即道歉,一字眉耷拉着,柳叶眼多了更深的痛苦:“对不起,我不问了。人渣我会收拾,唯一当原告就行,告辞。”
顾唯一在她转身要走时抓住她的手,还推了推阮新平:“你问吧。大叔,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否则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秦帅抿抿唇,纠结着开口:“你说他死了你也不会记得他……真的,忘得了吗?”
顾唯一把伤口给她看:“不会记得这个人是真的,但伤害也是真的,怎么可能忘得了?就算忘了疼痛,那种恐惧感还在,如果遇到同样的事,只怕还会更严重了。”
阮新平将她往怀里又裹了裹,尽管鬼体是冰冷的,却依然想温暖她,他也看出秦帅不是为难人:“你想要问我什么?”
秦帅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才紧紧地望着那张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新平大哥,如果你卧底的时候……”
阮新平却懂了她的心思:“你是想问,如果卧底的时候,唯一经历的是段波或者陈虎?我还会不会坚守自己的信仰?事后还会不会这样坐在她身边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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